不知你电话，只能在这里等你了。

我还想问他为什么等这么久都没离开，不过这话在脑里一转怎么也吐不来，我想他的，人不是还在这里吗？

宁烨不甚在意地笑，菩萨哪里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有心则灵。

失望的觉即便多年后还能清晰的忆起。

江柯。

我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回确认这个声音真是他发来的，害怕一动作就打碎如梦似幻的惊喜。

我问他等了很久吗，宁烨说也就三四个小时吧。

不巧，来晚了。

我的自信像个被一手挤爆的气球，不是慢慢了气，而是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让他继续吧！

宁烨在庆丰镇几年，没学了乡下人的作风，倒是把这求神拜佛的传统给继承了。

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勤劳的老板今天依然没开门。

不过宁烨哪里有这个觉悟。这是我慢慢悟来的理。

我从不知宁烨会是个求神拜佛的人，在他和我走到大明寺门之前，我都以为这不过是顺路而行。

大概还是怕答案不合心意，倒不如留个好的念想。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门蹲下。门的时候天就已经黑，现在早已黑透。我借着不甚明亮的夜灯才辨大门两边还分立着两座不算小的佛像。前面的香炉鼎只剩几支快燃尽的香。

庆丰镇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庆丰人信佛，年初一雷打不动上山烧香，就连我那除了财神爷谁都不信的爹也少不了上山烧把香。

我自嘲地笑笑，路边的灯光把我捺不住的难过一览无遗地投到大玻璃窗上。刺骨的寒风给我提了个醒，我连围巾护腕都没就迫不及待跑了来，生怕臆想中等着的人不耐烦。

老天，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

宁烨穿着呢长大衣，着一条灰围巾，两只手分别拿着一杯茶，站在我面前笑。

很久以后，宁烨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初一雷打不动要烧一炷香。他甚至不需要寺庙，

不过宁烨显然不是个太执着的信徒。

我想我是了嫌弃的目光来。

我实在不愿相信宁烨是个向佛的人，我不得不承认，宁烨让我到缥缈无常，就像现在，即便他还走在我左边笑，也给我随时羽化离开的错觉。我想我是把宁烨神化了，老怕他遁空门，这想法折磨得我寝难安。

那个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现的。

我抿抿嘴没说话，心里却在叫嚣，那就再来吧，只要你想。

我当然知这是什么意思，即便心不诚，也不想拂了宁烨的好意，当然，我也没从宁烨只是随意把香鼎中就算了事的作风里看多少虔诚来。

我又问他怎么知我会来，宁烨说，江柯你这么聪明这个问题可以过了，不过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有些怀疑你的智商。

宁烨拿了香来，甚至还从袋里摸了个打火机，十分熟练地燃，又把一把香分成两份，然后才回看我。

我转过，思量着该回去吃什么东西。

宁烨语带惋惜，手里还提着一把从路上买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