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

“这个解法，比我好。”

王平因为这冷漠的态度怔了一会儿：“没事……我就是听说你回国了，想来谢谢你。”

周自横想起来了，他在少年班里一共就参加了那一次考试，分数下来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补觉。

周自横拧眉，脸上不悦，看来对方知自己不少事，估计打听自己有一阵了，于是语气立刻冷下来，问他：“有事？”

这位置离得有远。

那是……周自横同学？

王平有些激动，先像是遇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兴奋又羞涩地说：“我以前……期中考试考了班级倒数第一，被蒋伟嘲笑说是开后门的少年班……那时候大家都嘲笑我，是你帮我解围的。”

季慵看着前人，仰着下，表情不可一世，十分欠揍，比第一次见他那副样更欠揍。

然后他就接着趴桌上睡了，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再后来，他就国了。

他不敢开说话，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对于这位同学，他从没开与他说过话，某方面来说是不敢攀——毕竟对方以第一名来的。

“王平？”

当时周自横喊他的声音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让原本就因为成绩有些自卑而此时还遭到冷嘲讽的王平顺着声音回。

最后周自横只记得把试卷还给他了，还说了一句——

那是一句简短到不行的话，却鼓励了他好几年。

周自横自己也没有跟所谓的老同学叙旧的想法，他在实验室忙了五个小时，连饭都没吃，这会儿饿得有些乏，还要省力气解决这糟心事。

可是，这样的光，却被别人抢去了，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应该是在上的，应该继续在天上作为引路人，他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

他半睁着，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声音还带着独属于变声期少年的特质。

“我代他收下了。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先走了。”季慵凌厉的神将王平看了个透，周自横也从来没听过他用那么寒的语气跟人说话，“还有，大半夜不要跟踪别人，不然下次我们就报警了。”

在那之后，他把周自横当光，人生里不厌弃自己的太。

有气无力，迷迷糊糊之间就听见班里有人在吵，声音还大，他都给吵醒了。

你前面的左边的前面的左边的前面。”

光下少年慵懒的模样一直印在他脑里，再也无法抹去。他看着自己的试卷，轻轻开——

他慌地从那片嘲讽声中走来，一直低着来到对方位上。

那是张数学试卷，最后一大题是图形题，王平的解法跟一般中规答案有些不同，他发现了一条自己都没发现的辅助线。

周自横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平却先开了：“刚刚跟你打电话的人，是你男朋友吗？”

周自横还没说话，就被人揽住肩膀，对方上带的寒气侵染到他，刮得脸疼，膛却是的，心脏得用力。

接着他桌上多了两份试卷，一份是他的，另一份是——

季慵的语气里带着警告和威胁的意味，看来是真生气了。

那个时候成绩就是一切，甚至盖住了嚣张和孤傲。

可这件事在王平的回忆里，可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