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挂了电话，刚准备屋，手机又振动了。

“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周自横和季慵并排走了十分钟左右，看见一栋独门二层小楼，楼前还有个小园，里面了不少植。可惜现在是冬天，放望去只剩下一片绿。

刚发过去，钱若土就给他打了电话。

从租车下来，两人不禁了一气。这里是郊区，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多了一份宁静，空气也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很适合居住。

周自横沉默了半天，他以为徐涛会骂他，责备他，甚至恨他，他都会承受着。可是对方只轻轻一句问候，就让他的愧疚更。

钱若土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觉闷闷的，“你说我以后嘛啊？一个普通大学生，估计来还是给人搬砖。”

周自横安他：“没事，你看重，随便写一分就能过了。”

“喂？周天才，最近忙什么呢？”钱若土那边安静，没什么嘈杂音，“都没怎么联系我啊！”

季慵见小室友都去一小时了还不回来，心想着跟谁聊电话呢，这么久。结果一门就看见正倚在墙边低沉思的少年。

那边似乎

周自横摇，半晌后终是叹了气。

“过的怎么样？”

钱若土在那义愤填膺，嘴上帮着了一通气后说：“不过你这室友还真好，哥们够义气。”

“我爸到时候肯定会让我考研，怎么办？我一想到以后还要继续研究理我就发凉。”

“我啊……还不是那样，不过理专业真的太无聊了，我平时上课都听不去。”钱若土的声音有些沮丧，“我现在真是烦透了，上就到期末考试，也不知自己能过几门。到时候挂科被我爸知了非活扒我一层不可！”

离得越来越近，他发现园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依稀能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弯着腰给边的植浇。

周自横拿着电话去外面走廊上接。

他低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在本地。

对面一直没声，周自横“喂”了好几下，以为是扰电话正准备挂断，熟悉又稳重的中年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周自横同时也看向他，那是一双包了惊慌，无奈，愧疚和害怕等多情绪的睛。

“那就不考研。”

周自横，慢慢朝着小楼走去。

即使过了半年，周自横见到这人，心还是猛颤了一下——那是他的导师徐涛。

周自横顿了一下，“没事，总会有未来的。”

就在三个多小时前，他的导师给他打了那通电话，第一句就是——

“我……我……”周自横一开竟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说不话，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你那边下雪了？】

“我就在这待着吧。”季慵在离二层小楼的地方停下脚步，随便找了个大石块就坐在那儿，“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季慵走过去，轻声问他：“怎么了？”

“嗯。”周自横问，“你最近怎么样？”

周自横浑一僵。

钱若土：“……”你以为我是你啊，随便写写就过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关于理想，关于现实，关于未来。

周自横把林被辞和自己被诬陷作弊的事情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