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他回，脸上带着不屑和傲，嘴上还是依旧保持着一个学生最基本的礼貌：“怎么了？老师？”

“这……怎么回事！”张松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直直地朝周自横瞪去，而对方也毫无畏惧，迎着那可怕的要吃人的神对视上去。

少年很年轻，面庞才初棱角，但丝毫不影响他迫人的气场。张松竟从慢慢朝自己走来的少年上受到了压力。

“你原本，就知那张

周自横转过，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那神，让张松觉得自己像是被扒掉一衣服，只剩下耻辱和不甘。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对方看穿，他也无需再掩饰。

男老师也奇怪，问前的学生：“你撕一张白的纸条嘛？”

他似笑非笑，对着张松：“老师怎么知那张纸条有字？还是……”

又回朝其他正在看闹的学生扫视了几，那些学生迅速移开视线，恨不得将整个脸都贴在试卷上，毕竟在考场上围观吃瓜不会给监考老师留下什么好印象。

周自横在离张松还剩两三米的地方停下了。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和害怕。

周自横人长，走路带风，转就到了楼梯，刚准备拐下去就听见背后一声响——

他只期盼着这件事情不要败，一直隐藏下去，直到他毕业的那一天。

周自横表情无辜，刚才跟张松对视时的那抹嘲和狠厉完全消尽。他指了指右侧的宽大的玻璃窗：“那上面有蜘蛛，我怕它掉到我上来，就想拿个纸条把它下来，结果……”

“周自横！”

“老师”两个字带着重音，仿佛将对方一切的小心思和动作都看破，而偏偏又不揭穿，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张松冷哼一声，声音压低，脆破窗纸：“别装了，你明明知，你桌上有张答案纸！怎么就变成了白纸？！”

那张记满了答案的纸条此时就在他兜里放着。

“厉害啊！那纸条呢？”张松说得咬牙切齿。

离卷时间还有半小时，一两个学生写完了试卷，直接收拾东西，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放就教室了。毕竟这不是什么竞赛，只是一场实验室安全的补考，只要保证达到及格线就行，不需要拿分。

周自横拿着大半张空白纸卷直接放在了讲台上，把准考证和笔书包里背上就跨了教室大门。

学生们拿起笔，继续“唰唰”答题。

周自横依旧一脸风轻云淡的笑，但那笑容很明显未达到底，“什么纸条？那张纸条不是已经在老师你手上了吗？”

男老师也觉得是误会一场，只挥手：“注意考场纪律，快继续写吧。”

女老师心，见周自横这样一副模样，立刻圆场：“原来是个误会啊，没事，下次注意别违反考场纪律就行了。快让学生答题吧，这时间剩得不多了！”

“注意时间啊，还有不要漏题，多少写一，老师会酌情给分！”除了张松外的两个监考老师又开始到转悠，“这次补考不过的话，只能等到下学期再考了。”

张松手里还握着那张白纸条，伫立在那里，又狠狠瞪了周自横几。周自横觉到了这目光，也不理睬，继续半托着腮，笔尖在试卷上利地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