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慵突然发觉——他和周自横没从讨论过情问题，对方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曾经有没有过，喜什么类型的女生……他一概不知。

季慵脸上是难得的严肃，先是若有所思，顿了会儿而后开——

周自横轻轻“嗯”了一声，停下脚步，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拖得虚晃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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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才，就算他们不在一起了，你也是他们的骄傲。”

季慵离得近，从他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周自横的侧脸，对着夕，神情和背影皆是落寞。

周自横怔住。

难过的原因……是那个女人吗？季慵想到下午在咖啡馆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她优雅大方，举止得，年龄看上去比他们都大一。

夜里风有大，得脸疼，但相反，心脏连带着腔分都微微发。周自横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血冲上脑，居然将父母离婚这清官都难判的家务事告诉了他。

季慵也跟着停下来，目光一刻不离对方。作为朋友，周自横面冷心，又讲义气的陪他解决了季雪的事。他也想知对方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当然顺便能把挂科的原因也挖来就再好不过了。

“你妈？”季慵了两下，平时半眯的睛这会儿睁得老大，憋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沉不住气，问了。

应该是宿大爷留的。他们宿舍的电梯几乎每个月都要维修一次，不过都会提前通知，耽误不了大事。

光从侧脸就能看，周自横很低落。

季慵连上两个台阶，从楼梯间的隙仰看他，挥手笑着：“没事。”

他是……骄傲吗？他

第22章

周自横瞥了他一，两人都不说话。

所以那个女人究竟是……

上回周自横跟那个女人在咖啡馆见面后，心情就很不好。季慵把林平之劝回宿舍后，自己跟了人一路，隔了八百米都能觉到对方上的低气压。

他怔住，平时周自横表情很少，大分时间里都是面无表情的，有时加上那么一丧，或添上半酷。冷漠孤傲，这是支往曾在自己面前透的想法。但这次——

两人回宿舍的时候，看见电梯放了块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电梯坏了，努力维修中，望同学们谅。晚归的同学自行签字。

也不像缺钱的人。

谢谢支持，鞠躬。

自己的室友究竟在难过些什么呢？他聪明，一生下来就是天才，不需要为成绩发愁，他俊朗清越，不需要为外貌担忧。

不过在得知“约会女”只是对方的妈妈时，季慵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块地儿突然顺畅了许多：“你妈……这么年轻？”

周自横没回宿舍，从后面看背有弯，也一直没抬。待到学校的小园时，他拐了个弯去，挑张长椅坐下了。

只能走楼梯了。不过他们宿舍楼层低，这样一来全当锻炼了。

季慵跟在周自横后面，双手兜，跟个老年人似的慢悠悠地晃。周自横站那等半天了人还没上来，便转朝下，对着空气喊：“喂，嘛呢？”

他在想刚刚周自横跟自己说过的话。

当然只是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一并省去了十几年来受到的委屈和不甘。

“骄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