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我想打。”

不是已经不要他了吗？

周自横确实憋着火，但他知这火不是由季慵引起的，再说人平时对他好，不能随便就找个气筒撒火。

周自横轻轻说一句“不用”后，对着可乐罐的锁扣掰了下去。

季慵见他站在长椅旁边不说话，用脚碰了碰他小：“室友？”

见周自横突然松开自己衣领，季慵欠揍地问：“今天不打架？没事，我不还手，你打我啊！打我啊！”

季慵换好球衣，往周自横那边瞥了，蓝的T恤衬得对方更白了，连胳膊上青的血看的清清楚楚，像是镌刻上去

季慵看人真急了，赶哄着：“我一脸苦相，我最苦，苦过苦瓜，苦到忧伤。”

“不去。”

还有这东西……自己有过吗？自己被过吗？

“噗”一声，季慵忍不住笑了声。

周自横：“谁他妈一脸苦相？”

两人吵架或吵累了冷战的时候，里本没周自横。

季慵都没骨一样靠在长椅上，任由周自横动作着，衣领被揪起也不反抗，“这不乐就要乐全嘛！再说了，可乐是甜的，正好中和一下你那一脸苦相。”

“打球吗？”

一没变。

周自横一个激灵，突然觉脸上被冰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背后有声音响起——

当然周自横嘴上说着不打，最后还是回到寝室换了一运动服。

太快落山了，周围空无一人，夕的颜漂亮得无法用颜料调。他突然想到以前严女士跟周琮吵架的时候，嘴吧啦吧啦气都不带一的，还一二三四一条条给对方摆来，仿佛两过不下去理都在她那儿，过错全在对方上。周琮斯文，读书人又酸又倔，还钻角尖，偏偏说话语速慢，斗不过这么牙尖嘴利的。

被了一脸的周自横：“……”

离个婚还要偷偷摸摸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办，周自横说不上他们究竟是为自己着想还是本不在乎他。

凌人和势在必得，就跟以前一样——

周自横憋着气，“嘛？”

周自横手里猛地一凉，低下。今天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真实，只有这听可乐，是真真切切地被他窝在手里。

“要我给你打开吗？”季慵顺着他边的位坐下，长随便一搭。

敢情故意等着他被呢！周自横将可乐罐放在地上，直接拎过季慵的衣领：“你他妈耍我玩呢！”

“怎么了？快乐过了？”季慵将可乐到他手上，“不然喝一，看能不能上瘾？”

如今终于一拍两散离了婚，反而是解脱。周自横想，他们到底相过吗？至少生他的时候，是相的吗？可后来为什么不了呢？当初不是自己选择的人，自己选择的生活吗？

虽然这语气很欠揍，但他还是要保持理智。

“这位小天才，买快乐宅吗？喝一就快乐的那。”

周自横转过，可能是没反应过来神有些呆，平时冷的脸现在看上去竟有些憨憨的。季慵有些惊奇，又觉得好笑，于是用手上的罐装可乐又碰了下对方的脸。

问他过的好不好……自己好不好，现在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那更不去。”

周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