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静静听完后，发灵魂质问：“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

周琮昨天刚从钱家两那才得知自己儿早就回国了，结果一直打不通电话，这会儿他也不想问孩为什么回国，估摸着还是跟自己离婚的事有关。

周自横住在三层，推着行李箱来到宿舍门前，拿着钥匙一转，门推开了——里面有人。

钱咸鱼若土：“……”

作者有话要说：　　季慵：又见面了。

过了会儿钱若土掏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特自豪地将手机递给周自横：“我会拍照。”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通，一个沉稳又严肃的中年男声音响起：“喂。”

“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

未了还补充一句：“还会p图。”

车最终停在了三号学生公寓门。唐杰把行李箱递给周自横，嘱咐：“你先上去吧，我得去学院个材料，明天带你找校长报。”

周自横给钱若土回了消息后，就对着那十几个未接电话皱眉，最终还是回拨了过去。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半了，周自横匆匆洗了个澡，借着酒劲儿一栽在被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直震动的手机。

“行。”周自横接过箱，“谢谢唐叔。”

唐杰是周琮的大学同学，俩人半辈情，革命友谊颇为厚，加上本又是国大的教授，周自横跟他关系自然也不错。

“呦！朋友，好久不见！”

周自横不忍心为难他，换了个问法：“你会什么？”

“嗯？”

时隔半月，他又听见了那欠揍的慵懒的语调。

周自横又“嗯”了一声，父俩对着手机皆是沉默，幸亏周琮那边要忙工作才结束这一通尴尬的通话。

周自横放下手机，喊了钱若土一声：“钳？”

周自横“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周自横抬看他，钱若土平时没个正型嘴上也毫无遮掩的一人，此刻正用亮晶晶的睛对着自己，脸上迫切想得到肯定的表情都快溢来了。

“学校那边我昨天帮你联系好了，材料老唐会帮你准备的。”周琮那边估计在工作，地方偏远信号不好，背景音很嘈杂，“等忙完这阵我就回来。”

周自横将手机放在一边，开始收拾行李。

“就算是咸鱼，也要最咸的那条。”

钱若土突然茅顿开，犹如被人打通任督二脉：“对啊！我要把他们都咸死，这样我就是第一！”

季慵正四仰八叉地在椅上，两条长随意安放着。

周自横：“……”

结果第二天中午醒来一翻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微信消息，消息是钱若土早上发的。

周自横对着那45度仰望天空迷之忧郁还了复古港风滤镜的半脸自拍：“……”

有梦想吗？

随后又皱眉，问：“这话是不是鲁迅说的？”

嗯，确实会p图。

第二天他就接到了老唐电话，老唐让他今天就搬来宿舍，明天正式报，还要亲自过来接他。

看着前这人，周自横先是怔了会儿，而后太“突突”得。

周自横：“……”行吧，鲁迅先生什么锅都得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