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在门的轿应该已经先走了，我们可能要一起一步步走回去。”

即便，之前有再多不可思议和不理解，却也有被段玉衡这么个当真了不起的人给得说不话来了。

“富察傅玉，你跟不跟我走？”

只听两双男的靴踩在初雪的地上。

问这一句话，段鸮似乎一都不担心傅玉会拒绝他。

也是这看着傅玉和段鸮就要这样真的说完话就走了。

绝世风骨，烈火之情。

“段玉衡，我且再问一个问题。”

“……”

坐在内院的齐神不明，却也眉皱的死地看着他走到下首院落，又一单衣即将走富察府的那一刻，终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反而是一堂而皇之将他和傅玉的事告知给齐的坦，潇洒或者说心甘情愿。

面对这个问题，从到尾什么都听见了，连一句话都没有错漏的傅玉什么也没说，只下一刻，突然低下一把牢牢地抓住了段鸮的那只手就跟他一起站了起来。

负江山，还是负自己。

手落地倾叩首。

“你们两个等一等。”

“你今天许下这些承诺，可怕来日真的因自己这一次的选择一无所有？若是到了某一天，不是我，而是这命要你在两者之间一个选择，你到底是要负江山，还是要负自己？”

要不是真心喜傅玉，这本就有着大好前途，本不必如此的段玉衡又何必这么将一切都来只求齐能多看一他的真心呢。

这一跪，是真豁去了。

如此坦，不惧于任何人，却也如此地烈赤忱而惊心动魄。

你那两个人从始至终没有回。

而完这一切，段鸮也不再多言，只抬看向旁一直陪他跪着，也听着他说完这些话的傅玉就很平稳地来了句。

但每个富察家的人都在后盯着傅玉和段鸮一步步踩着雪平静地一起离去的背影，也是到这时，众人才意识到段鸮今日上门来时穿的是最能代表他个人的官服。

“嗯，走。”

偏偏段鸮这件事没有丝毫迟疑，只当着富察家的所有人将自己的腰放到了最低，却也是这番旁人看了都为止沉默的情义，令人完全没觉得他有丢失丝毫的尊严。

从他生，除君王，恩师，父母，他没跪过第四个以外的人。

这一次，他不再和之前那样故意耍心地刺激人玩，从到尾神情都万分平稳沉着，仿佛找上门来时已将一切主意打定好了一般段鸮的睛都没眨一下就跪下了。

这一同朝着门外的离去一二十步。

一时间，即便是当着齐的面，傅恒和图尔克都觉得有被段鸮这所作所为震的说不话来。

所以，当面对着齐，他能拿的也正是自己的全。

因段鸮说了，这就是他的全。

但是只要握在一起，就好像再严酷的寒冬来临都会因两个人在一块而顺利过去一般。

这一刻，形相仿的二人的手心都很凉。

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