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潇静静地听着。

“你知……人鱼吗？我不是人，我是人鱼。”安歌没等任潇接话，视线转走看着远，继续：“我舍弃鱼尾，到陆地上来，就是因为我他。”

“昨晚你被以杭哥带走了以后，我很难受。我哥陪着我，他第一次允许我喝酒。我哥陪我喝酒，明明是我告白失败，怎么搞得他比我还难过一样。”任潇笑了笑，叹了气。

“我他。”安歌答得很快，他本想为先生辩解，可是昨晚的事让他很难说服自己先生对他很好，更何况说服别人。

“潇潇，我要告诉你两件事。”安歌的声音很沉静。他甚至从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冷静。失去了庇护的时候总要自己面对风雨。

安歌给任潇慢慢讲了那个月光下的故事。除了关乎命的分，他讲得很细致。

“我们两个都喝多了。我没见过我哥喝醉的样。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样，你知吗，从来不会有失态的时候。昨晚他喝醉了，居然把我给上了。”

“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吧，说吧，安歌是可以信任的人。也许说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任潇下意识地直了腰，“嗯，你说。”

“对不起。”

“我虽然喝醉了但是还没傻，以为他把我当成女朋友了。我就跟他喊，我说哥我是潇潇。结果他居然说我知你是潇潇，他说你跟那个谁谁谁一样，名字我没听清，他说你们都是白狼，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转就不要我了。”

任潇没说话。

任潇避开了安歌的目光，这澄澈的神他招架不来。他自己现在也一团糟。昨晚先是安歌被带走，然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任潇心里好像憋了一团火，烧得他难受。

任潇更张了。

“……所以，你知了吗，我有多他。”

安歌听到这儿呼都停了一瞬，任潇毫无察觉地继续说。

“第一件事你昨晚已经知了。虽然我没想过会以这样一方式让你知。”安歌顿了顿，微微苦笑，“我不是有心瞒你，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告诉你……我是先生的……情人。”

安歌清了清嗓：“我他。”他重复了一遍，像是给自己增加信心一样。说完，抬看着任潇：“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我有多他。”

任潇心里有苦涩，他的初恋还没开就枯萎了。但是，想到昨晚的事，这苦涩就被冲淡得几乎找不见。任潇闭了闭，还没等他开，安歌继续说：“前段时间被先生发现了，他一都没有讨厌我……先生不让我告诉别人，但是我觉得，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告诉你。我的两件事说完了。你会讨厌我吗？”

看任潇不自在，安歌叹了气，把任潇拉到没人的一个角落，打算跟任潇说实话。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想起来之前咱们四个吃饭的时候我哥说他失恋了。我特别生气，我问我哥哪个女的这么不长，他这么好都不要。我哥动作停了一

“好，你说。”

安歌正要开说第二件事，却听到任潇问他：“你他吗？他对你不好。”任潇的声音像是从咙里挤来的，哑得厉害。第二句话没有疑问，是陈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