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位面的审观来评判，至少最后一条伊赞是名副其实的。于是他无奈地笑起来，那笑容既安静又轻盈，像雨落枝叶里。

对方哭笑不得：“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啊。”

亡灵法师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寒风一，惬意地眯着睛，半不适都没有。

“那你法师病没有？”伊赞撑着脸看他

机械师颤抖着说：“虽然我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理由，但听到你亲说来还是有一幻想破灭的觉……”

伊赞打了个哆嗦，白着脸：“住这么的地方，你不嫌冷吗？”

最层是艾利克斯的了望塔，其次是实验室，再次是储间，再再次是他的卧室，对门儿就是伊赞的暂时住。这里海不低，风一来，冷得人直打哆嗦，说话都捋不直。

机械师想了想，认同：“的确不是，这玩意儿吃多了会死人的！你当好话听就行了。”

“没有，你是自己睡着的。”亡灵法师说。

艾利克斯的法师塔建得很——这可能是他们之间共通的审观：越越好，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底下的几层空来的房间不少，积了不少的灰。

半晌以后，他闭起了睛，倚在一边睡着了。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如果不是艾利克斯拉开窗帘，让光线照在他的睑上，间接叫醒了他，恐怕他能直接睡到下午三四钟。

伊赞本来觉得自己是很有理的，但突然被对方笑得有不好意思，就不再言语了。

伊赞抱怨说：“你别跟我说是要看风景啊，我之前从窗往外看的时候，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度也就能仰望仰望夜空。顺便一说，你们这儿的望远镜真是个垃圾，你好意思摆来我都不好意思用。”

艾利克斯声音一顿，说：“结果很多法师整天待在家里搞研究，连窝都不乐意动，作息时间也不行，最后一个制像样的都没有。我不知你们那边有没有这个说法，反正在贝希斯，我们这比试的时候没跑三步力就跟不上的表现，叫：得了法师病。”

醒了之后他着脑袋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眠的法术？奇了怪了，我也没看见你摆手势念咒语啊……难说你们法师已经这么厉害了，完全不用有什么技能前摇就能施法？哎呦要真是这样，那我以前还真低估了你们位面……”

“原来是这样！”伊赞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慷慨激昂，“艾利克斯你就是我的安眠药啊！”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喜建矮房，理由就像你说的那样，又方便又不冷，只是有占地方而已，不过没关系我们地方多得是，你看图恩洛拉亚外面那一大片的郊外，都是留着扩建用的。”

“啊，”艾利克斯很贴地关上窗，说，“我习惯了。可能跟我是死灵系有关系，至少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亡灵法师怕冷的。”

亡灵法师很镇定地说：“因为要锻炼啊。”

“你心理扭曲吗……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不是我位面歧视啊，你们这些法师是不是一个个的大脑都有问题，怎么总建这么的建筑？建也就算了，住得这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