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地址把通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亲戚，又不甘心，所以就住在通城边打工边找人，安妮也就在通城上了学。我办个假的学历证，找了个理货员的活。结果那天遇上个小偷，技术那叫一个差，被防损员抓个正着。不过跑得快，仨保安前后截他都没截住，让我三下五除二就给拿下了。”说到得意，阿远脸上也放了红光。“后来，保安长看我手麻利，就让我当了保安小队长。保安长是个退伍兵那功夫超，我经常跟他练，兄弟们可崇拜咱俩了。”

“怎么的，白天还没玩够？嘶——”阿远这一，又扭到腰上的伤，疼得架式也走了形。

“也是，就说咱那个副长吧，功夫弱得跟小学生似的，理也不行。一天就靠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在店长面前晃，还总对我吆五喝六地。看着我给手下讲小偷的惯用手法，就怀疑我，给我穿小鞋。那天终于把我惹急了，狠揍了他一顿。”说着阿远还往地上吐了唾沫。

山里销小，这些钱差不多够一个人衣无忧地过一辈了。但是安想着女儿应该上学，就让阿远来打探消息。得知外面没了威胁，就给安妮补了，送到镇上去念小学。安的神时好时坏，只能呆在小镇的家里些家务，为了不坐吃山空，阿远就去打工。安妮八岁那年，安的病情恶化了。她让阿远上班时把自己绑在椅上，免得伤了安妮，可是安妮还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安给了阿远一个通城的地址，让他带着安妮去投奔另一个亲戚，自己绝然地自杀了。

连只都没留下。后来听说许爷在货现场也了事，那个司机就自己逃了。安带着他一路向西，跑到山里一个远亲家藏起来。原来这个远亲早就和安有联系，他家里有个保险柜都是安偷着转来的钱还有金条。

说到最后，阿远已经哭得一塌糊涂。“青，其实安不发病的时候，对我真的很照顾。有好东西总是安妮一份我一份。那年在山里我下地活扎破了脚，安一直把我背回家。她还亲手给我洗脚换药。长这么大，就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兔不吃窝边草，我技术再好，也不能监守自盗呀！”

“狗还能改了……”

阿远见叶躺在被摞上没起来，又坐回床边。他用手住了叶的下说：“看这张脸俊的，够唱一贵妃醉酒了！”

知他这是变着法骂自己“娘”，叶用力打开他的手说：“你还别不服气，就算咱俩同样的本事，旁人也得看我三分。”

“结果把你自己也炒了吧。”叶很容易就猜到了结果。

叶任他鼻涕泪地把自己肩得狼藉，然后避开新伤，轻轻地拍着阿远的背。阿远收到了接纳，变本加利地搂住了他的脖，哭得更加放肆。叶没有推开，但多年的习惯让他神经立刻绷了起来，直到阿远放开手又开始絮叨，叶才稍稍放松下来。

☆、叙旧（2）

“累了，想躺会。”叶枕在被摞上没动。

“所以呀，青，给别人打工真特妈的憋气，这环境就

“去你的。”阿远猛推了叶一把，叶就顺势躺在床上，用脚去踢他。阿远一弹起来。

“你小本就是个贼，让你当保安，超市还不都搬你家去。”叶笑着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