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能扣下扳机，他了一气。

“真不是我忽悠他向自己开枪，我刚才是让他向我开枪啊。”黄浩海一脸委屈，刚开了个要解释，就突然瞥见了杨辰犹豫的神情。

“这和人数没有关系。”他瞪着杨辰。

“你少教唆别人，不然别怪我！”叶星宇皱眉警告。

杨辰受到的惊吓不亚于他，跪坐在地上，始终望着前方的虚空，找不

听到枪声，门外的警察立刻冲来，枪指向举起双手的黄浩海。而一直在屋里的叶星宇在震惊中看着飘了一地的彩纸，半晌都没能从差骤停又突然加速的心里回过神来。

作为一个刑警，他最清楚这动作有多危险，尤其是杨辰这没碰过枪的，稍微张一，可能就把自己搭去了。

砰。足以引起耳鸣的枪声下，杨辰倒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的视死如归，叶星宇来以后，杨辰的神垂了下去，咬了自己的下，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动手了。

“不快能行吗？不快你就死在这里了。”叶星宇说着，又瞪了黄浩海一，“让杨辰把枪放下！”

“我不是很怕死，也没有亲人，后续事情理起来很简单的。”杨辰淡淡地瞥了他一，“他敢跟你对峙，就肯定留了一手的。”

杨辰毫不犹豫地收了手指，还没搭上扳机，就被叶星宇喝止了：“你别动！很容易走火的，别听他的。”

“警察不是多救一个算一个吗？”与他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杨辰淡漠地问。

说起来轻松，但正如黄浩海所说，真要开枪不是特别容易，而走火这事情，也不是说发生就能发生的。

“你也是一条人命，别这时候犯中二病行不行？”叶星宇几次想要冲上去制止，但又怕刺激到杨辰，只能张地站在原地，“你当着我的面自杀考虑过我吗？”

“那你就等着这一屋人给我陪葬。”黄浩海丝毫没有害怕，目光锐利地跟他对视，“不是所有的开关都要握在手里的，还有很多办法抢在你开枪之前杀人。”

“这不是血腥的问题，你是我……”叶星宇说到一半，考虑到黄浩海的心理状态，又生生止住了，但他知杨辰听懂了，仍然用委婉的方式把话续了下去，“你不能死在我面前。”

“你别我……”叶星宇刚打算调转枪，杨辰就觉察了他的动作，闭上绷，成功对自己开枪了。

“我不是恋脑，不理解多救几个人有什么划不来的。”杨辰抬看了他一，神让他心里一沉。

“你这算是认罪了？”叶星宇认真地审视着他。

看到这副情景，他一下气笑了：“算了，杨辰，你只要能开枪，打死你自己或者打死我，都行。”

他没搭理，他又看向杨辰：“来吧，个选择。”

“死一屋人也是要留下心理影的，都差不多。”杨辰一气，“还好你是个警察，血腥的场面也没少见。”

了黄浩海，也跟着嘀咕了一句。

大概真的把黄浩海想得无所不能了，杨辰完全没有考虑过会有更优解，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