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凌晨时又下起了下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听在他耳中大概和雅雅听见“嘘嘘”时的觉有些相似，可截然不同的是雅雅可以随意释放，他却只能咬牙忍耐。这样用尽全意志煎熬着，每一刻都似是千万年那般漫长，等到自动解开时，整个人已象是从中捞来的一般，面更是苍白得吓人。

顾明楼一肚的话到了嘴边说不来，急得珠直打转。青罗扶着他躺好，然后径自灭了蜡烛重新睡下了。觉到温，睡梦中的雅雅贴了过来窝在他怀中，满足地叽叽咕咕了几声，青罗低亲了亲他的，轻拍了他片刻，很快也睡了过去。

顾明楼也连忙跟着坐起，急切地问：“怎么不行？”

件事想和你说，就是关于我娘的。那个……雅雅是我娘的孙对么？”

过后顾明楼一动不动躺在黑暗中，心一阵阵气闷。他是重逢以来青罗的最新创举，但凡顾明楼惹他生气便会这么，用来代替从前的毒打。青罗对这非常有效又不失文雅的惩罚似乎十分得意，屡屡使用，顾明楼却是苦不堪言。好在青罗并非不讲理，除了这次让顾明楼觉得过分之外，其它几次他都自觉是罪有应得。

青罗蹙起眉，不悦地：“正因为她是你娘，所以她那么骗我，我都没有打她骂她，我只是不愿意和她说话，也不想她教坏雅雅罢了，这也不行么？”

“不行！”青罗霍然坐起断然拒绝。

顾明楼也没空和她解释，直接冲去了茅房。来是

“不行！”

“她是她，你是你，对她好怎么等于是对你好？”青罗很不以为然地反驳，见他张还想说话，猝然伸指了他的哑和麻，：“我不要听你说那么多，听也听不懂，会疼。”

“这……我知你怨着她，可是她是我娘，我怎么忍心叫她伤心？”

青罗瞥了他一，淡淡：“你娘和你大哥一起骗我，我才不让她抱雅雅，省得雅雅也学会骗人。”

顾明楼这才知青罗一直还记着那次母亲设鸿门宴捉拿他的事，怪不得这些日他对母亲颇有些冷淡，想必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很大的影罢，其实凭心而论他能到下这程度已算难得，自己实在没有理由要求他更多。

听见青罗“嗯”了一声，他又接着：“可是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你还从来没让娘抱过雅雅呢！她老人家很是失落，所以明天你能不能……”

去茅房的途中迎面撞见一早起来烧火的老妈，看见顾明楼她还以为遇见了鬼，吓得惨叫了一声，掉就跑。

顾明楼连忙：“她当时也是被无奈，并不是故意要对付你。而且今后她要和我们一起生活，总是不理不睬可不成，这样会伤她的心。她是我娘亲，你对她好，就等于对我好……”

思及明日无法对母亲代，顾明楼心里甚是烦，久久没有睡意，这样熬到了四更天，忽然内急起来。他试了试手脚，依旧弱无力，竭力忍之下一张脸涨得通红，到了后来甚至连嘴都咬破了。

可话虽如此，想到母亲失望哭泣的脸，顾明楼还是不得不继续努力：“又不是把雅雅全盘托她，只是让她偶尔抱抱，一天最多也就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