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楼立即收敛了笑容，缓缓转向他：“我有事没事要么？反正大哥只要有玉矿，能发大财就行了。”神情语气极为冷淡，听了两人对话，他已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

顾明祯：“二十多年前，当时我才十岁。家里的生意现了大问题，原先一直开采的玉矿已经空了，由于朝廷里无人，新矿山又被别的银楼抢走。爹无奈之下只得四寻找新的矿山。他在无意间发现一个记载，说城西群山中有一座月昭峰，有上好的玉矿和晶矿。爹大为惊喜，告诉了我这事后就孤发去寻找月昭峰了……”

一旁的顾明祯，有些歉疚地：“没事就好。”

他歇了气，又：“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愤怒，我抓凶犯有错么？我替那些无辜惨死者伸冤有错么？还是我不该替我爹报仇？”

顾明祯回答：“也许他只是愧疚——是他害青罗成了杀人凶手，也是他间接将我们引了月昭……总之他决不可能喜青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上渐渐伤心愤恨之，“隔了几日，有村民在山沟里发现了爹的遗，我便陪着娘一起去认领。爹的遗被野兽咬得面目全非，娘伤心过度，当场便了过去，结果你才六个月就在郊外生了，差当场死掉……这些也不必说了。总之爹的有剑伤，所以一定是先被人杀死，然后被野兽叼到了山沟里，而且他老人家临死前手里抓着一件东西……”

顾帆怔忡了一下才：“你有证据么？”

顾明楼听了这句也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脑立时象是要裂开一般，本无法思考。

顾帆冷哼了一声：“你哪都没错！——你错的只是你的心！先不谈青罗的事，你敢说你没有觊觎过那座玉矿？如今你可是连开采的人都找好了……”

说

顾明祯面不由得有些难看，沉声：“那军官并非我指使的，你受伤也只是意外，你若是要我歉我也愿意。只是说什么我想发大财——你就这么看待我么？”

顾明楼侧过不解地看着他，父亲早在他生前就去世了，据说是病故，情形他当然不可能知。

“什么自欺欺人？三弟喜的人明明是李汝嘉！”

“别吵了……”床上的顾明楼只觉疼裂，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他挣扎着坐起，这才察觉到背后的伤火辣辣地痛着。

“你说三弟不喜青罗，不喜一个人会愿意为他挡箭么？”这是顾帆的声音。

中拉了回来，他睁看了看四下，正是自己的卧房，见两个哥哥正站在窗前激烈争论着什么，于是没有立即声。

“你尽自欺欺人好了！”顾帆愤声。

“他们情一直很好，而且我偶尔发现三弟给他雕了好几尊像，我记得三弟说过他只给喜的人雕像——这些证据还不够么？”

顾明楼见他形容憔悴，双目泛红，知他一直在为自己担心，勉挤个微笑：“没大碍了。”

那两人立即停下争吵，转跑了过来。顾帆握着他的手急切地问：“三弟你怎样了？伤可疼得厉害？”

顾明祯打断他：“可那并非我的直接动因！”

顾明楼面上个嘲之，瞅着被角不答话。顾帆也木着脸坐在一旁。片刻死寂之后，顾明祯叹了气：“三弟，你知爹是怎么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