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顾夫人问起青罗的家里情况，顾明楼忙替他解释说他父母健在，有个，关于细节都支吾过去了。好在顾夫人看他回来已经很兴，也没有多问，只是一味劝他和青罗多吃菜。青罗自始至终要么是毫无表情，要么是满脸的不耐烦，可顾夫人对他的态度本不以为意，一一个媳妇叫得又脆又甜，得顾明楼简直有些啼笑皆非。因怕母亲失望，真相迟迟说不。

顾帆立即面红耳赤，盯着饭碗低声：“母亲息怒，帆儿一吃完就走。”

“啪”一声顾明楼手中的筷落在了桌上，他自知失态，连忙捡了起来，笑：“原来是那个小霸王，他是怎么死的？”

顾明祯虽觉得他神情古怪，还是继续：“他是从楼上摔下来惯死的。本来二楼掉下来也至于死，可是他吐鲜血，还有掌印，似乎掉下来前被人狠狠打了一掌，连五脏都有些碎了。”

顾明祯回答：“是绸缎庄的大公吴卓。”

顾明楼暗里冷汗，又悄悄瞥了青罗一，见他脸上一表情都没有，便知他本就没在听顾明祯的话——其实就算听了也未必明白吴卓是谁。他有些张地咳嗽了一声，起：“我有

顾帆面上隐约闪过一丝红，忙掩饰着低下吃东西。顾夫人见状面一变，沉声：“不去店铺谁事？难生意都不用了么？”

顾夫人见小儿为顾帆说话，只得勉答应了。见气氛有些僵，顾明楼随岔开话题，问顾明祯：“昨夜西城酒楼死的是什么人啊？”

席间顾明楼问大哥最近衙门里忙不忙，顾明祯：“之前倒是不忙，不过昨夜西城酒楼现了一宗命案，所以一夜都没睡。”

坐在他旁的顾帆一听连忙：“那吃完了赶快去补一觉。”面上俱是关切之。

顾明楼见母亲对二哥这么严厉，便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对她：“我也好久没见二哥了，吃完饭想和他聊聊。店铺里那么多掌柜伙计，二哥难得不去也没关系。”

顾帆一愣，旋即转过看向大哥顾明祯。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均是十分古怪。顾明楼知他们都看青罗是男的了，也不说破，只是尴尬地：“他叫曲青罗。”

“叫青罗啊，真是好听！”顾夫人赞叹着。那边下人已准备好酒席，一家人说笑着去了，只有青罗面不大好看，他实在受不了这么哄哄的一大群人。

顾明祯侧瞄了他一，静静：“那你也别去店铺了。”

公回来了，大公顾明祯上依旧穿着官袍，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沉；二公顾帆则恰好与他相反，一张清普通的脸上煦如风，令人瞧了忍不住喜，看见青罗他笑问顾明楼：“三弟，这位是……？”

原来顾帆并非顾夫人亲生，而是顾明祯捡回来的小乞丐。当时顾夫人刚死了丈夫，初生的顾明楼又病得很重，加上生意十分繁忙，所以她不肯收养顾帆。凑巧有算命经过，说顾帆福泽厚，收养他可以让顾明楼的病痊愈，顾夫人这才收他了义。这些年顾帆一直勤勤恳恳帮顾夫人打理生意，渐渐赢得了顾夫人的喜信任。可这两年不知为何她突然变了态度，对顾帆总是横眉竖，得顾明楼常常觉得莫名其妙。

（十二）

顾夫人连忙冲过来替他介绍：“是你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