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楼怕再求下去对方又是一顿暴打，只好忍耐住了，想了想他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你相公，是你的名字么？”少年突然问，几天下来他说话稍微连贯了一些。

“青罗。”

“……曲。”

吃饱了有昏昏睡的顾明楼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随：“她既是我娘，我当然就是她相公。”

饥饿的痛苦顾明楼决计不想再尝，所以为了明天的饭，吃饱喝足后他依旧很狗地：“多谢你，那个……娘。”虽然不知原因，不过他觉到少年好像很喜自己叫他“娘”，想着若是一般的男人绝对认为这是很大的污辱，所以他断定少年贱，在心里又连续骂了他若次贱货。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在想或许自己更贱罢，居然为了腹之如此卑躬屈膝地讨好对方，好在他一贯也不是什么有骨气有节的人，所以内心并没有多少挣扎。

“青罗？”顾明楼重复了一遍，“有拗，不过是个好名字，你姓什么？”

顾明楼连连：“我当然听话，千万别打我了。”他动了动被绑在树上的手，然后故意疼痛的表情，言哀求：“能不能把我松开，我不会跑的。绑了那么多天，疼死了。”

少年却不肯上当，摇拒绝：“能动的东西，必须绑着。”

“她是……。”青罗面无表情地。

“什么？你也是月昭主的儿？”顾明楼大吃了一惊，他清楚记得红缎曾说过自己并无兄弟妹。

不料少年刷地给了他一耳光，顾明楼忍着痛怒声：“你什么？我又说错什么了？”

顾明楼暗里翻了个白，面上却个虚假的笑容，“好，那是应该的。”

“因为……你笑得……很奇怪。”少年静静，“我不喜。”

少年蹙眉想了想，不是十分明白，于是：“你叫我娘……那，我也叫你……相公。”

少年愣了一下，旋即：“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顾明楼无力而悲愤地闭上了睛，他发现这少年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看来还是要用心思才行。重新蓄积力量后他再度睁开，个无比真诚贴的笑容，柔声：“你不喜的事，我都不。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么？”

“这是胎记……生下来就有

见他吃噎住了，少年居然很贴地拿过壶喂他喝，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得他很有些受若惊。不过此刻他还顾不上去思想究竟，很快又将注意力移回到了馒上。

青罗摇了摇，冷淡地：“没人知……他们以为……我早就死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站起来背对着顾明楼开始脱衣衫。顾明楼以为他又想要，正觉得疼，忽被对方背上一个掌大的红图案引住目光。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块胎记，看起来象是个六角星。

顾明楼心中一动，脱：“你和红缎什么关系？”越想越觉得红缎青罗象是一家人的名字。

青罗踌躇了一下，终于了，中却愤恨之。顾明楼察言观了片刻，问：“那你爹娘他们知你的存在么？”

篮拖了过来，拿一只馒他中。因手不能动，顾明楼只得侧将馒吐在旁边的地上，然后趴在那里大大地咬着。虽然馒又冷又，还带着酸味，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