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张远没很醉，他的酒量是天生的，清醒的很。

“什么男人女人！”他压低声音，不想要屋里的陆拾听见他和顾锦年的谈话。

“像陆拾那样舍得付的人，他喜上谁，就是谁的福气。”

张远瞬间了然，原来是顾锦年主动找他，他才那样急着回复。

顾锦年好像是说了些自己新学校的事情吧。

着互相又了许多。

张远看着这个男人，他为陆拾不值。

陆拾说完就不再看他了，他起来，一个人默默回到屋里去。

陆拾心情不好，他那天喝了半瓶的白酒。

张远心想陆拾真是为痴狂，这功夫还有空搭理顾锦年。

陆拾扒在屏幕上瞅了半天，不是因为他看不清是谁，而是因为他太兴奋。

他隔着很远望过去，觉得那闪动的像有些熟悉，便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那电脑晃去。

他说：“你不是说，人是不会喝醉的吗？”

张远不知，那是顾锦年第一次主动联系陆拾。

顾锦年不想跟他废话，但看他神凝重，便还是留了下来。

顾锦年眉轻挑，戏谑一笑：“张远，你是陆拾的妈吗？这事你也要上一脚？再说，你怎么知陆拾不喜男人？”

那是句话其实就是顾锦年自己跟陆拾说的，时隔多年，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可陆拾却清楚记得。

“所以你不行。”张远不能替陆拾说他的秘密，他只能警告顾锦年不许去招惹他。

他就看着陆拾晃晃悠悠地抱着那个电脑屏幕，一顿将脸贴在屏幕上看。

“顾锦年，明人不说暗话。”张远冷冷地望着他：“你那样对他，心里不觉得不落忍吗？”

“你今天下午……那样是什么？”

顾锦年姑且同意这话，攒眉：“所以呢？”

顾锦年想跟去看看他怎么了，却被张远拉住。

他说：“你慢着，我有事问你。”

张远看着他那样都觉得好笑，都喝成那样了，还想着聊QQ？

张远真的很想他，但是为了陆拾，他不能。

他许是喝的太多了，视线恍惚当真看不清才那样，抱着显示看了许久，方才拉开键盘开始打字。

顾锦年刚学的一个下午，那天是陆拾的生日，张远陪着他过。

他那天喝的酩酊大醉，本是怕也爬不起来，却突然听到电脑端传来一声熟悉的铃声。

目的写着“顾锦年”三个字的对话框。

陆拾认真回复着，言辞跟清醒时没两样，还不忘叮咛他照顾好自己。

他也就是好奇，一时凑了上去，看他都跟人聊些什么胡话。

他本不会喝酒，可是那天他就是傻不愣登地一直自己。

可他就是那即使喝得再醉，哪怕连路都走不直，却也能维持清晰思路的人。

顾锦年看陆拾反应有些迟钝了，问：“你醉了吗？”

顾锦年微怔，迟疑片刻，明知故问：“哪样？”

他知陆拾屋前的那句的意思。

他这个人太傻了，本不会劝酒，还喜自己，真上了酒桌，就是一个死字。

陆拾看着他，像个委屈的孩一样，蓦地眶就红了。

顾锦年闻声冷笑：“有何不可？”

他怕他看错了，

顾锦年心想，我还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