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人意有所指地提醒。

“那我回去了。”

“清醒了吗？”

他慢慢转过来，木人正居临下地看他，而他在那双珠里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

心在腔里砰砰，像是下一刻就要挣脱

叶惟远的大半个都隐没在黑暗里，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

近。”

“不要多余的事。”

它在“你的手上”这几个字上着重了语气。

他每个夜里醒来，摸着这疤痕都到憎恨在烧着他的心肝，要他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你总是这一，要我等，却不告诉我究竟要等到几时！”觉得不耐烦了，叶惟远唰地站起来，一掌击碎了面上的倒影，也让冰冷的珠溅了自己一一脸，“这叶风城还能活几时，我可不想他死在了半路上，你若是不让我城去，我就偏要城去，你这不得不借木偶还魂的废还能奈我何？！”

“我醒不过来，”他痛苦地闭上睛，嘶声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敌手了，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句话就要他怕成这样。

若是平素这对他都还算平和，那此刻它定是动了真怒。被庞大的威压震慑，叶惟远膝盖发，背心全是冷汗，整个人动弹不得，稍动一些就会跪倒在地上。他盯着自己抖得如同筛糠的手，死死地咬住了角，半天都不声。屈辱，还有愤怒，这样的情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将剧毒的毒注其中，腐蚀着为数不多完好的地方。

反正像他这样的死后也是十八层地狱永世受苦，总该在活着的时候尽了兴。

“你没有资格知。”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木人又接了一句，“但是，我答应你，叶风城一定会死在你的手上。”

“你指什么？”

叶惟远压就不在意它在为何而狂喜，“让我城去会会这叶风城。”

那差要了他命的伤就算愈合了，也留下了一长长的伤疤，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见叶惟远像是要反驳，它冷冷，“若是它真打定了主意不肯让你近，只怕你整个人都保不住。”过了会，它长叹息一声，“不过这样很好，很好，很好……”

直到威压渐渐消失，叶惟远才到知觉重新回到里。

“还不到时候，别那么急。”

他才刚走一步，就在他后沉沉地开了，“站住，叶惟远。”

和表现来的镇定不同，只有他知自己此刻有多张。前一刻的恐惧还留在里，只能更加用力地握泷刀，透过灼的痛楚让自己不要掉就跑。

这恩威并施的手段让叶惟远稍缓和下来。

不过既然得了想要东西，他自然不久留。就在他手指碰到门的瞬间，木人在背后叫住他。

“我能城去了吗？”

“不是说你不在意吗？”

它一连说了几个“很好”，里面潜藏着叫人骨悚然的兴奋和快乐，“叶惟远，你果然没叫我失望，你就这样拿好了它，千万别丢了，等我……”

“谁说我不恨他了，”叶惟远抬手在心的位置划了一，个冰冷的笑来，“我这一的伤可都是拜叶风城所赐，他让全天下的人来杀我，我总该一地报复回去吧，要他明白他当初就不该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