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市一中了，听说升学率100%，重率70%。你那四万还没动，也不差学费。”三叔公拍板了。

小舅说：“小锐，你爸你妈一直盼着你息。夫说过，只要你考得上，砸锅卖铁卖房卖地也供！如今你息了，你得摆一桌，再去多烧些纸钱。”

那小鳖犊面上一说一笑，其实嘴厉得很，他们两已经吃了好几次哑亏了。整个村现在都在传他们家要翻盖新房给大儿结婚，可是，钱从哪儿来？那边房咬得，两个小儿又谁都不愿意把房让来。再说就算让来时间也来不及，等新房收拾利索恐怕都快冬了，大媳妇的肚却是遮不住的！

“小锐，我能看看东屋吗？这房可真好，院又大又宽敞。”大堂嫂笑眯眯的。

“王锐，你大伯没说帮你摆桌吃饭吗？”刘成问。

王锐有犹豫。市一中县一中各有各的好。上市一中的话，等他拿到份证事赚钱要方便一些。县一中则可以就近照应大和刘成，那俩家伙属驴的，不打不上磨。

全省状元还是有分量的。

大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王锐开始挠后脑勺。

两个就要哭来的中年妇女，怎么哄？

上辈这个时候王锐大伯母正在想方设法把王锐往船上，这辈人是消停了，可是嘴角燎泡却是一个接一个层不穷。

“三婶四嫂，你们别哭啊，我就是来报个喜，800分，听说是省状元，你们，唉唉，快别哭啊……”王锐不会哄人，后脑勺都快挠秃了。

摆酒好说。

“你说对了，我信了。”大拍了怕王锐的肩膀，满脸同情。

“这还用想，当然市一中，以后说起来我也有面啊！”刘成毫不犹豫。

站在门，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婆媳俩的脸一瞬间就黑了。

大儿的婚事迫在眉睫，房却没有着落。

王锐看了大一，走东屋了三支香香炉，对着北面墙上父母的遗像拜了三拜，才转过来：“大伯母，五七之后我学着电视上的样放大了我爸妈的遗像，又了个香炉早晚一炷香。”

王锐大伯母一气险些没上来。把好好一

“哎呀，三叔四哥，你们自己媳妇自己哄啊，我先回了！”王锐撒丫就跑。刘成和大在后迅速跟上。

王锐挑眉。也不知大伯母是怎么跟人说的，这摆明了是来看房的！

县一中直接来人了，免三年学费，奖两万块奖学金。市一中没有任何优惠。

定下了市一中，又被大和刘成家分别请吃了一次酒席，王锐瞅着那两个硕大的饺犯愁了。

王锐不清楚大伯母的纠结，他的通知书到了。两封。一封县一中的，一封市一中的。班主任曾经跟他说过市一中想要他，没想到那边却这样正式下了通知书。

红了。

大伯没说，小舅说了。

第一个客人的到来让王锐无语了。大堂哥的未婚妻，被大伯母带门之后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打着参观新房的名义把几间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市一中，就它了！”大斩钉截铁。

“当然可以。”王锐后退一步，让开了门。

大伯一家，小姑一家，小舅，三叔公，几个本家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