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把酒喝光，陆振说：“设备里的关键件的确要求欧采，但是没有要求钢结构。”

戚铭砚松了一气，打了一辆租车。坐上车，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9，他迟疑片刻，还是跟司机报上了梅旗家的地址。

“呵呵，没见过你这销售。”陆振笑着，双手叉抱在前，“你这空着手就敢磨泡的本事跟谁学的？你要是我的下属，早把你狠狠修理一顿。”

陆振抬起一笑：“没问过怎么知？”

“谁说欧标一定欧产？”

“那个，陆总您也知，我们和那两个竞争对手，技术上差不多，价格上区别也不会大于5%。大家基本上是拿项目。这次项目规模大，大家都想拼。他们要是亏本报价，然后中了标。羊自羊上，早晚也得找补回来不是？到时候服务跟不上，您也闹心啊。”

“陆总，不知怎么谢您，这杯我了。”

陆振笑着端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碰：“祝你们好运。”

吃过饭，戚铭砚把陆振送上租车，立刻给叶宣打了个电话，把情况汇报了。叶宣当夜就安排了采购的负责人去询价。

“是啊，项目要求欧标啊。”

：“我们这次在同等技术平的多个厂家之间，的确是会选择最低价。”

仿佛醍醐一般，戚铭砚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在这。他此刻有兴奋，全的血好像都得快了起来。

戚铭砚急地说：“陆总您别夸我了，我都要急死了。连续半个多月加班到晚上，看你们那些规定规范，开会，讨论，搞得我都神经衰弱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戚铭说着拿起旁边的啤酒杯，“敬您！”说着一饮而尽。

戚铭砚有不好意思，本来请他来打球，这样房地产中介一样地说话不知会不会招陆振不兴。他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说才能得到一些关键信息，听到陆振说：“不过，你怎么知人家是亏本卖呢？”

“小七对工作很认真，项目要求看得仔细。”陆振笑着盯着他，赞许地了。

陆振也端起旁边的酒杯：“小七教我打球就行了。”

因为唐山项目的关键设备业主要求外购，只能从国或欧洲采购，所以相应标准也是欧标。这才给了戚铭砚他们公司机会，不然他们价格上无论如何也是拼不过国内厂家的。

陆振低着夹了菜，放嘴里无声地咀嚼着，像在思考。

“国内产？我们倒是有几个小工厂，只是产一些附件。关键件项目规定里写了要欧产啊。”

“钢结构？”戚铭砚愣了下，钢结构数量很大，从欧洲制造成本相当。他们的确想过国产的可能，可项目要求欧洲标准，他们才放弃这个想法的。

陆振听完一笑：“小七真是伶牙俐齿啊。”

戚铭砚苦着脸说：“陆总，我这比给你当下属还低三下四了。绝对不会空手，您放心。您就拨拨我吧。“

“钢结构不是要求欧标？”

“谁说欧标一定欧洲产？”

“这价格……不能再低了。”

“国内照欧标生产？钢结构厂不了吧？”戚铭砚觉得这个想法完全乎意料之外。

“你们的设备，包括钢结构，都是在欧洲采吧？”

到了小区门，戚铭砚看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