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砚想着跟梅旗聊啥，忽然空过来让他提醒他开飞行模式。他一扭，才发现飞机已经开始往前缓缓开动了。他打了个“日本”发去，关了手机。

“对了，我刚好了一份广东项目的标书，你帮我看看。然后我再发给郭。”

戚铭砚没说话，隔一会儿便掏手机看。

甲方来了人，乙方的领导都很重视，带他们各个区域逐个参观，还提供了丰盛的午餐。第二天下午一行人发飞东京。

“哎，戚，你说叶老大是不是故意今天飞东京，明天可以在东京购一整天，真贴。”

“嗯，也是。”

过了两天叶宣果真通知他们去日本差的事宜。发那天一路同行的有六个人，除去他俩和叶宣，剩下的三个人都是采购的同事。伍鹏直接托运了个空的大箱。因为只待四五天，戚铭砚也没什么好带的东西，于是只拉了个小的登机箱。

叶宣一路上给伍鹏推荐了不少吃饭和购的地方。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戚铭砚又收到了梅旗的消息：“忙吗？”

突然戚铭砚想起明天是周六，赶拿手机给梅旗发了个消息：“明天的课取消，我在外面差。”

没想到梅旗立刻给他回复：“哦，在哪？”

飞机停稳，乘客鱼贯而。伍鹏小声跟戚铭砚说：“不知晚上能不能自由活动。”

“好，叶总给推荐几家餐厅吧？”

一行人先到大阪的郊外，第一天参加了检验会。戚铭砚和伍鹏在一边旁听即可。从第二天起参观工厂。这家供货商生产各测量元件，如称重仪，量计等等，类繁多，是公司稳定的供货商。工厂内规划的合理、整洁，一厂区就像了绿草茵茵的公园，各设施布置的人、致，充分现了日本人的细致认真。

“找不到。”

之后戚铭砚后悔没有早跟梅旗说自己差的事，本来就是早定了机票。又正好卡在了飞机起飞的节骨，于是这一整趟飞机戚铭砚都有坐立不安。降落在东京后，已经是华灯初上。戚铭砚第一时间开了手机，看到梅旗的消息：“哦，差几天？”

登机之后，叶宣和采购的一个领导坐在了商务舱。伍鹏和戚铭砚在后面的靠窗位置挨着坐了下来。戚铭砚前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整天都昏昏睡，于是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哎，”伍鹏又凑近了一，问：“你为啥不找女朋友？”

“嗯，他说他也有东西想买。”戚铭砚闭着睛说，“反正今天周五，明天本来也是休息日。”

旁边的两个人愉快地聊着天，车窗外是灯红酒绿的东京。戚铭砚一语不发地盯着窗外，此刻他的心湖却起了层层波澜。仅仅因为梅旗的这两个关心的字。而戚铭砚知，这个关心也许还是因为

六个人在机场打了车直奔酒店。租车上叶宣说：“晚上分行动吧，你们去哪逛去哪逛。”

看最近一个新的需要的报价项目。

“骗谁呢？鬼才信。”

“好，发给我吧。”

“活了。”

“后天就回去了，刚才飞机要起飞了所以关了机。现在在东京。”

戚铭砚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了伍鹏那里，思考了一下跟他此问题的必要和可能，想了想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