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回同一个地方就好了。”南意抱了怀中的人。

聂尘摇：“说不定你上辈也说过同样的话，原本我们这辈就应该是同路的，可惜……”

“嗯，莫提了。”南意用力摇摇。

离开阵，只能徒劳地喊着：“尘哥哥，别去！”

“每次跟你从学堂回来，都在这个地方分扬镳，你往那边，我往这边。”青竹在风中摇曳着，竹枝上挑着一只灯笼，竹林中的两人依偎在一起。

那一天，面对着围攻的灵修，裴暮之响了一支紫竹笛，据活着回来的人述说，裴暮之一曲完，忽然倒了下去，随着他的紫竹笛落下，竹林中凭空腾起血雾，还响起了铺天盖地的笛箫之音，仿佛有千百人在同时奏一般，然后现了无数的绿光，光无形无质，遇到人就灵力，而且会顺着血脉一直钻去，即便不死，一修为也没有了。

漫天的血雾再次在竹林弥漫开来，南意呆怔地看着聂尘跪倒在地上，他阻止得太晚了。

聂尘笑笑，：“你果然早就在打我的主意。”

“念……你很自私，如果你的魂魄都没有了，我上哪里找你去？”聂尘睁开睛看着南意，他的边飞过无数的绿光，绿光所到之，血雾一下淡了不少。他的玄袍上冰冷，看不来颜，染到南意上，猩红一片。

南意看着他又拿起了笛奏起来，这次的曲亢了不少，他正听得迷，忽然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呵！这个时候

裴暮之，裴暮之……对，那一年，仙大战到了最后，灵修攻上郁离山，僵持不下，令狐拓和燕无啸同归于尽后，灵修们却没有照约定撤下郁离山，而是打算继续围剿千疮百孔的蛇祖门。

聂尘完，放下手中的笛，低声：“这首曲之所以之前不愿意给你听，是因为它是暮之大哥编的，名字不是那么吉利。”

南意手指都僵了，他讷讷地问：“连死，你都要和他一样吗？”

“念，你是不是很想听我笛？”聂尘放开他，看对面的人期待地。

刚才为什么要提裴暮之的名字？裴暮之是不是有一段和笛有关的故事？这两个问题突然涌上心，南意一惊，来不及细想，赶上前想要阻止前人继续下去。

“可惜实现不了了，下辈投胎，我绝对不会再跟你不同路了。”南意埋在他的发间。

灵修门派从此忌惮上了这个孤立于郁离山的蛇祖门，很快便签下了盟约。

夜里，裴暮之站在竹林中，他的前是最后一结界，他的后便是蛇祖门剩下的人，灵修们嚣张地劝他投降，翠绿的结界映他的笑颜，他：“我不降，士为知己者死，我去找他了。兰荫，辛苦了。”说完，他解开天湛刀，不舍地看了一，扔给了后的穆兰荫。

声音很小，她要叫的人当然听不见。

南意看着自己的人倚靠在一丛青竹上，缓缓响了手中的紫竹笛，之前在宗无玄那里，他听聂尘过笛，只是当时人多，也嘈杂。现在周围只有竹的声音和虫鸣，他觉得自己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笛音，如果曲调不那么哀婉的话，真可以说是仙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