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一下欺上来，声音颤抖地说：“尘……我都不知，自己该去怪谁……”

“夜宴是所有人都去吗？”南意问。

聂尘，说：“五月十五我们还是很重视的，是师祖那一辈留下来的传统，这一天郁离山的气最重，所以我们会焚烧艾草驱邪，基本上大家

南意不敢再次回想那个夜晚。

地说：“我怕你知之后……”他只是从姚青页中无意间猜到了南意的世，当初他也是用这个去要挟南轩要战帖的，可是在遇到他之前那些年来南意的遭遇，他真的一无所知。

可是，他现在活着好好的，毒丝消失殆尽，他的父亲好歹养育了他多年，被扶正的丁夫人在他从蛇祖门回来后，也许心中实在有愧，对他慈无比，他现在，能去埋怨谁呢？

“谢谢。”南意把脸埋他的发间，他这两个字不是对聂尘说的，而是对那个没有抚养过他，却把他怀里这个人养大的女说的。

那一天是五月十五，天还没黑，穆兰荫便让聂尘来通知南意，晚上的夜宴要一起来。

“念，别难过，我在这里。”听到自己下传来的温和声音，南意心里恢复了一丝清明，至少这个人是完全为自己好的。他低下，再次吻了上去。

南意搂着他，轻声问：“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是夜，明知南意上有伤，聂尘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拒绝他，不过今夜他上的人似乎格外温柔，与以往大为不同。

是的，他能怪谁呢？作为明面上互为敌手的琼华门门主与蛇祖门前任副门主生下的孩，还在襁褓之中就被偷偷抱走，给一个在家里全无地位，孩刚刚夭折的妾室，也就是后来的丁夫人抚养，丁夫人被要求好好养大他，却没有得到更的地位，冲动之下便想偷偷将他毒死，后来有一个丁夫人的贴侍女说漏嘴，他猜到几分，却不敢相信。他的亲生母亲为他下的毒丝倒是救了他，却同时给他带来了数年生不如死的痛苦。丁夫人一直不关心他，看他渴了饿了不，看他被人欺负了不，看他毒丝发作练剑练到趴在冰面上吐血也不。他的父亲说蛇祖门的毒修能帮他，就把他送去了半为敌对的蛇祖门。

辗转间，南意伏在他耳边一遍遍地确认着：“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如果毒修之中没人愿意帮他呢？如果他们一直排挤他，甚至想要害他呢？如果蛇祖门被灭门那天晚上不是他跑去找那个人，无数艾草的烟灰，毒丝正好吞噬最后一剧毒消失了呢？总之，如果他没有遇到那个人呢？

聂尘不知怎么回答，他不能轻易许下这个承诺，可是此情此景下，他不知如何跟南意讲理，他只好一遍遍地回答他：“对，不会离开你。”枕在南意手臂上，看着对面的人带着几分期待的睛，聂尘再次调：“我不会离开你。”

“非常，经常一绯红衣裙，和师傅不相上下，平时打扮很端庄，很温柔，但吵起架来也泼辣的，弹琴很好听，饭很好吃。对毒|药相当了解，即使不拿起武，用毒雾也能把对手全打倒。可惜我记事之后，她就已经很差很差了，师傅用了诸多方法，还是没留住她。”聂尘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