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尘低声：“我不累。”

南意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只要你一句话。”

东方现一白，已经燃尽的火堆旁边，靠着一个肩膀悠悠转醒的聂尘伸手去推腰上放着的东西，甫一碰到，他一下张大了睛，惊：“我居然睡着了！”

“什么话？”聂尘有些疑惑。

“好。”南意也走了过去，洗了洗脸，洗脸的间隙里，他微微转过，看见边人耳垂都红了，笑了一下

南意将脸放在他的肩膀上，说：“都是人，总有累的时候，累的时候总得有一个人陪着。”

“不前路如何，跟我一起走下去。”南意说。

“你说，你总是那么累，如果我能真心对你好，你就答应。现在，我已经缺失了太多时间来证明。”南意说。

“啊……念，你昨晚就这么守着我吗？谢谢……”聂尘了睛，他刚放下手，就觉上覆上了一片柔的意。

“跑掉了也有办法再抓回来……反正这辈执之手，与偕老。”虽然觉得这放狠话一般的气氛不太对，但南意觉得心里很满，终于可以抱着这个人把这八个字说来了。

聂尘赶推开他，脱掉手，跑到边上的山溪去洗脸，一边洗一边说：“别来，有正事呢。”

以为他的伤被勒到还是会疼，南意赶松开了手，聂尘忽然转过，大声喊：“每天都要想这么多，疼！”他抓住南意的肩膀，近距离看着他的睛，恶狠狠地说：“南意，你这样也有脸说喜我，要对我好吗？就会趁人之危！我明明累得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别添了好吗？”

“我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你老说时间时间的。”南意看不见聂尘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带上了不耐烦。

许久，聂尘轻轻说了一个字：“疼。”

“我就是任又如何？你是已经答应我了的，我只是需要一时间。”南意这句话用很温柔的语气说在聂尘的耳边。

南意惊诧地看着他兀自通红的睛，觉到肩膀上放着的手在收，他忽然笑起来，一把抱住了怀里的人，低声：“好。”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带了颤抖的尾音。

聂尘放开他，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睛，里一片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在南意里的光暗下来之前，他笑两颗虎牙，说：“我不想对你说谎，我不能答应，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迫与我背而驰，我一定会先走的。”

“不用跟我说这个。”成功占到便宜的南意抬起，睛笑弯成了两个月牙。

南意面愠，把他的了回去，抱住。

聂尘冷哼了一声，然后把脸埋到了南意的肩膀上。

可以答应你吗？”

南意轻声：“可算跑不掉了。”

许久之后，聂尘抬起，认真说：“念，我怕我没法和你偕老。”

“知了。”语气很平淡，放在南意背后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又是一声冷哼之后，聂尘：“你想太多了，我有的是方法跑掉。”

南意放在他腰上的手没有放开，把他搂在自己边，说：“你都累成什么样了？罄染告诉我，值夜的门人说你来了之后，房里的灯经常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