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看我！

“呀！长得可真像啊！这南家怎么净小白脸了，啧啧，缪姝怎么没在你脸上抓几啊。不过这样也好，能看清楚你的表情。”声音轻快喜，人应该就在面前。

“副门主，您要问什么？”

铁链的碰撞声，开门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

“副门主快走！”

“快带我走。”

☆、暗（三）

一般落了香炉里，另一人了一支线香，小心翼翼地□□香炉，一团白雾顺着线香弥漫开来，烟雾袅袅上升，不多时，凝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五官逐渐分明，最后一个人则抬起手指从烟雾上引一段，像一条线一样，连到自己手上。

“没说话。”

修动了动手指，那团烟雾一下小了下去，像一个人忽然蹲在地上，抱痛哭。

“地牢？”聂尘瞳孔骤然缩，披上一件外袍就跑了去。

聂尘回到自己房里，烦躁地把乘风门的外袍扯下来，掼在柜上，今日的听灵一无所获，他心中甚是郁闷，摸着主动蹭上来的猫，又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个人来，问：“门主呢？”

“南意。”

聂尘挣扎站起，快步走到门拦住，命令：“不行，不能开门。必须抓回去！”

“说什么说，给我开。”一个尖细的女声传来，还有脚踢到铁栏上的声音。

“副门主，他说，害怕，别过来。”

随着修的手指动作，中间那团烟雾忽然膨胀开来，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烟雾里的人形清晰可见，表情清晰而狰狞，并且慢慢咧开嘴。

聂尘心念一动，说：“南轩！”

又是几下，门人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又是‘不可能，怎么可能’。”

“埋伏。”

聂尘定定地盯着那团似乎上就要飘散的烟雾，冷言：“蛇祖门。”

“啊！”烟雾里，响起大的嚎声，在这间封闭的房间里回，威力加倍，三个修到地上，连聂尘都坐不稳了。随着修们对他的束缚消失，烟雾中的怨灵飞，在空中打转，想要回到云遥中却钻不去，碰到符纸，“滋啦”一声，哀嚎声更甚，修们嘴角已经带血，它在房中窜，一下到了聂尘的，他伏了下去。

聂尘又说：“五月十五。”

“副门主说……”

门人老实回答：“大概两刻钟前左护法跟门主说了什么，她喜喜地跑到地牢去了。”

之后有个人解开了他的障目决，这两三天都有人定时来给他送饭，他看到这个牢房里血迹斑斑。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这里距离鹰钩崖两天多的时间，但不知是哪个方向，也可能对方故意绕路，在他闭着睛细细想着附近的城镇分布时，外面嘈杂起来。

“毒/药。”

聂尘看清烟雾中的少年模样，心下一阵叹息，真是好久不见啊。

他语气决，这时，怨灵再次飞来，一下撞在他侧脸，把他撞得险些站不稳，却依然死死堵着门。修们受他召，纷纷拿法，几经折腾，终于擒住怨灵，不过今天是无法继续拷问了。

南意盘坐在角落，虽然看不见，但他能闻到空气中的霉臭味，也听得到铁链的当啷声，不用想，这里一定是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