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覃锐的话，周昶难受的心全都纠到了一起，他记得是在覃锐等待病情报告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整个人都奔着宋扬去了。那个时候这个人得有多绝望，甚至自

刚刚到了派所的门，就见着覃锐从里面走了来。

市。但凡有一希望，他也会牢牢抓在手里。那一年，如若不是那人那么决绝的想要和他断绝一切，他又怎么会舍得放手让人离开。

虽然覃锐嘴上没说，但是周昶的到来无疑让他心里安定了下来，就好像突然有了依靠一样。

他一路走回了家，周昶静静的跟在他后，一肚安的话见到覃锐时一句都说不来，只想陪着他。

家里黑漆漆的，覃锐上了楼，母亲的卧室里面早已分辨不清原先那些家的模样。覃锐站在衣柜前，翻到里面的影集，他母亲只有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还剩了一半，他小心翼翼的拿来，跪在地上扯着自己的衣衫细细了一遍，装了自己的夹里面。

等待周昶的是一片烧焦的房，大火烧了半夜，将整个小镇的天空映的一片血红。如今的青石板地上遍布尘灰，清洁工人着罩清理着路面。

只是周昶到了邻市并没有见到人，他等了许久，又问了店里的员工，才知覃锐回了老家。

他蹲在路边等了一会，没见着人，又在四打听了一下，知覃锐在派所，问了周围的人派所的位置，连忙赶了过去。

他面苍白，两只睛充满了血丝，下上的青胡茬也冒了来，看起来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又累又困。

他将手放在覃锐肩上了，覃锐低着，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很小的时候我爸就没了，我妈也没再嫁，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看着过几年她就要享福了，结果生了病。”他闭了闭，“跟我一样的病，只是那个时候条件不好，家里没钱，没办法手术。活着我耽误了她，人走了我却连她留给我的家都保不住。”

周昶蹲在他后看着，照片上的人有着与覃锐一样致的眉，与他在坟上见到的那张黑白照片区别很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刺的周昶心里密密麻麻的发着疼。

覃锐大门的时候才看到站在门边的周昶，他有些疲倦的了脸，“你怎么来了？”说完靠在大门上，低把手里的烟掐了。

他虽来的不多，但是一就认了覃锐家的房，整个外墙被烟熏的黑漆漆的，门窗早已被烧光，不用去，也知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

覃锐也没推开他，闭着安安静静的靠着，在周昶看不到的地方角发红，他妈妈留给他的家没了。

他伸手揽住覃锐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言不发的搂着他。

他片刻都不想耽误，他想见覃锐，远远的见一面也好。他知这些事不能急，但是至少要让覃锐知，他还着他，他没有别人，他一直没有变过。

周昶了气，他此时只想抱着覃锐，心里想了，他也就这样了。

周昶的车开不过去，停在一路边的停车场，了车钥匙连忙跑了过去。

周昶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拿起手机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覃锐现在用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