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挂，才有归心似箭。

“缺了谁都是遗憾，”箫洵见话又拐了回去，心里却豁然开朗，转换了说法，“亲情和情对一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都拥有才圆满，你也不想他留有遗憾，对不对？”

箫洵拿新的手电，照亮了这一小片空间，适应亮光后，顾之澄才发现他上的伤，不禁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直没发现，问着就要蹲下去查看，“受伤了？”

箫洵拉住顾之澄，解释：“我简单理过了，没有伤到动脉，不碍事，我们还是快去吧。”

“我也一样啊，”顾之澄的声音渐渐平稳下来，“有你，他就会开心。”

“嗯。”顾之澄迟疑着应了声。

有人在等，他们就一定能回去！

“不一样的，”顾之澄了手，箫洵能觉到她的颤抖，因为冷，因为后怕，“没有我，哥会难过，但是，日不会过不下去。如果、如果没了你，他后半辈、都不会、真正开心的，洵哥，你是他的命啊。”

箫洵叹了气，打起神安抚这嘴的小丫，反问：“那你要是留在这里，我怎么去面对你哥，嗯？”

“好，”顾之澄扶着箫洵，接过他手中的手电，几秒钟内脑海里转过几个念，看着自己返回时钻的，果断放弃了，爬行对箫洵来说太难了，损伤也太大，“等一下。”

加固好后，顾之澄一手抓着箫洵的手臂架在肩上，一手揽在他腰上，提起一气，迈隧。

顾之澄把手电丢给青仔卷着，不能采取之前的方式掏泥土，也推不去，只能生生将土块压向四周，开辟一条路来，又纵着狗尾草快速繁加固通，避免落下的土块由于不稳固而再次垮塌。

气，只是无奈更多，“怎么不听话呢？”

杨茂勋带着路，沿着山脚向东行了四百多米后上了山，走了没几分钟就停了下来，一个塌了一半的

箫洵最后的视线，停留在青仔挖的足够两人站立并排通过的隧上。

“他要的不是报答，他要的是你开开心心、好好的活着。”

箫洵的意识这会儿已经不太清醒了，只见顾之澄话音一落，腾一只手，把异能输送给青仔，镇定开，竟有几分顾霖之的样，“洵哥，你放心给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去，我们都会活着离开这里。”

箫洵默然，他本没想到顾之澄会这样说，心中怀，愕然也疼惜，“小澄，白溯怎么办？”

“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没有二选一，”箫洵站起来，上的疼痛让他晃了一下，顾之澄忙扶住他，“要哭等去了再哭。”

顾之澄一愣，她不是没想到，只是刻意回避了不去想，“我不能，洵哥，我不能，爸妈走后，是哥把我带大的，他为我放弃了很多，妥协了很多，我没什么能报答他的。”

顾之澄看着箫洵，黑暗里两人的神情都平静而定，“没有二选一”，是呀，是她钻了角尖，为什么非要二选一，这样的困境，他们不会再遇到了，即便是遇到了，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情和亲情，是不一样的。

会没事的，还有人等着他们回去。

“你不能这么自私，”顾之澄声音里还有着明显的哽咽，“万一、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去面对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