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为其主？你所言及之‘主上’到底是谁？墟帝君、瞑帝君、天帝，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上？”

季云鹤将左袖撕成布条，低低了声“得罪”，遂解开瞑帝君前襟，为其包扎。瞑帝君幽蓝的眸看定他，没有说一句话，待季云鹤包扎完毕，她才，“往。。。东边。。。”

“云天君，各自持不同，你问我，同样得不到答案。”言罢他上前几步，季云鹤想抱着瞑帝君后退，手上传来微弱的觉。“别。。动。。。。”瞑帝君声音很轻，因为大量失血，她已经非常虚弱，若再得不到救治。。。。

苍羽还要上前，蓦然脚下一金光骤起，金线在季云鹤和瞑帝君边游走，迅速连成一个阵势。这是！传送阵！

东？季云鹤看看天，其时朝初升，熹微的晨光带来清的风，脚下一片，他看定方向，小心地将瞑帝君负在背上，朝朝而去。女并不重，她的靠在季云鹤颈旁，鼻息微弱，情知这一睡极有可能就再也无法清醒，季云鹤悲痛，“阿月姑娘，是我连累你。”

“无、无妨。。。”阿月握住季云鹤放在她前为她止血的手。苍羽近两步，季云鹤狠狠盯住他，眸中怒气满盈，本以为、本以为苍羽已与往昔有所不同，却是又害了旁人！

苍羽也不着急，站在阵外凉凉，“瞑帝君，你心脉已断，何必再挣扎，乖乖将幽瞑世我，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阿月的回应不过是冷冷一笑，金光之后，苍羽面前空无一人，他扭看向沈辰逸之前所呆的地方，也是一片虚空。掐准了阵成之时动手，看来十分成功，沈辰逸此时应在南瞑之外，若天帝来南瞑搅局，那可是相当的不妙。那么现在要思考的就是，在南瞑之中，瞑帝君会逃到哪里呢？

阿月就吐一血，两句话说完，她嘴下已成血淋淋一片。“阿月姑娘，你不要说话！”季云鹤急。

“我撑不了多久了。。。你一直。。往东。。不要停。。。”

季云鹤心一横，御剑而行，他修为本弱，御剑载人几乎耗费他大半心力，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叹息，“明渊。。。”

见季云鹤怒视，苍羽脚步一顿，苦涩笑，“不要这么看我，云天君，各为其主，苍羽也不过是为族人搏一条路罢了。”

若非是受他请托帮助沈辰逸，苍羽又怎会如此轻易就得手？

“与你。。。无。。。那狐崽。。。还会从其他渠。。。下手。。。”

不知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是否正是南瞑对帝君陨落的悲戚。季云鹤眉、发梢，全被大雨浇，衣服黏在上并不舒服，但他却无知无觉，只看着瞑帝君。因为暴雨突然，他匆忙之下只寻到一棵古木，繁茂的树枝虽然遮挡了大量雨滴，但仍有断续的雨珠落下，他怕尸被淋，唤龙浮在空中挡住。龙面积不大只能挡住一人，他便

前一亮，两人已虚空之外，季云鹤揽住瞑帝君，只觉耳边的呼声越来越微弱，她撑不了多久了。

肩一意，随后搭在肩臂的手颓然落下，再无声息。季云鹤浑剧震，去势定住，良久，无语。

云层翻卷，寒风戚戚，初升的艳被厚重云雾遮掩，转已是天昏地暗，大雨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