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程叶目前所想到的也唯有这个。即便注定他们的路艰难，他也不舍得放开李瑞，也许只要努力，也会有所改变吧？

因为跟他在一起而被人随意侮辱嘲讽……李瑞在他心里永远都是直了腰背从不服输的人，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咽得下这气？但是反过来想，只要不被人知，他们是不是还能在一起？

程叶想象不到李瑞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如果李瑞有一天和别人走了，他大概也找不到生活的希望了吧？可是他们这样的情并不被大家理解，他更不敢去想李瑞的骄傲被人践踏，有一天连起码的尊严都维护不了的时候。

又不敢说话的程叶，瞧着那孩红着圈，心再也不起来了。卡在嗓里的几句训斥到了嘴边也变成了低声叹气，“你这个笨，人家几句话就把你老底儿哄来了，你傻不傻啊！”

“当然，瑞哥要是跟我在一起

那本书像一刺，更像一颗带刺的。程叶觉得“独占李瑞”这样自私的想法不断在脑海中生发芽，让他不可抑制的去想、去。他不能给李瑞最好的，但是他愿意给自己所有的，愿意承担更多，愿意为厮守一生这个词付自己现在和将来全的筹码。

或许是这么多年和李瑞在一起他们的情早已经纠缠成一团，友情、亲情、相濡以沫的情，这些他哪一个也舍不得丢下。明明可以给李瑞自由当他的一个“朋友”，但还是贪心的想要拥有全。

程叶老实，他从刚才开始就心里憋屈的疼，等到被李瑞抱住的时候那熟悉的温差让他落下泪。他一都不想和李瑞分开，但是书上说他们这样的人这一辈实在艰难，没有家人的祝福，没有朋友的理解，甚至连工作都可能丢失落魄狼狈……程叶看的那本书上的人跟李瑞很像，并不是天生就喜男人的，就是因为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丢失了一切的骄傲，最后迫于无奈娶了一个女人，挣扎着还是活了下去。

“你想那么多吗，这都不是你该的事儿！”李瑞把他搂怀里使劲儿搓了一把，把个小脑袋都得糟糟一团像个鸟窝，“你说你这么傻，离了我可怎么活？下回有什么想不开的直接来问我，别去找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我跟你说，外面可着呢，你以为就女的会被欺负啊，男的也有事儿的你懂不懂？”

程叶了咙，微微有些发抖的开了：“我知从小时候起瑞哥就一直照顾我，这么多年过来，瑞哥心，也舍不得扔下我……瑞哥也能喜女人吧？”觉到勒着自己的胳膊变得更，程叶有些后悔提这个词，嘴发白的匆匆解释，“但是跟我在一起，虽然辛苦，我、我也会努力，我能雕玉，毕业了还能去当老师，我可以上两份班兼职赚钱，我、我来养家，能照顾好瑞哥，也能照顾好李叔和胖婶他们……”

“瑞哥……我害怕，一直噩梦睡不着，我怕大家都知，我怕大家会瞧不起你……”认错的那位真的哭来了，也不敢去抓李瑞的手，只敢攥了他一截袖不放开。

李瑞刚开始是真生气，慢慢听了几句，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他家小孩在害怕，怕失去他呢。可没等听几句顺耳的，怀里跟兔一样胆小的家伙又慢慢的开始缩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