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远远瞧着程叶守在电话旁边的模样，觉得像是一只老实的小猫等着喂，他扭问老夏，“这是怎么了？一回瞧见程叶这么着急呢，该不会……是女朋友了吧？呵呵。”

程叶玉雕专注，一般都不肯离开工作台，胡杨耐心的观察，发现程叶离开的两次似乎都是为了接一个人电话。

厂里的最好的一个师傅……唔，他最擅长雕龙了，那么大一尊啊！”

胡杨只能瞧见程叶一个背影，但是还是能觉这个打电话来的“哥哥”对程叶非常重要，他心里有丝说不清的觉。

105、三个月

那是将近傍晚的时候了，胡杨被老夏留下来吃饭，程叶却是有些心神不宁，一直盯着墙上的挂表在看。等到时针卡在整的时候，立刻放下碗筷去客厅等着了。

老夏更奇怪了，可是双胞胎还小，也问不什么，倒是叽叽喳喳地跟老夏说话不肯再好好琢玉。老夏只好板着脸威胁他们要给许老打电话，这才让俩小老实了。

胡杨心思有些飘远了，他记不太清李瑞的样，只有个模糊的暴力青少年似的印象……李瑞吗？

许小武在一边伸手比划，显然是被着模仿过好多次，记忆刻。

“还有谁！李瑞那个臭小呗，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回来三句话就能把程叶骗走喽！”老夏依旧愤愤，不过现在已经由之前的单纯堤防李瑞，变成了为自己小徒弟打抱不平。“这回忒过分了，程叶放了三个月的暑假他一次都没回来，连程叶考上大学也只寄了本破线描书回来……”

双胞胎忙着抢桌上的翅，还是大师哥许俊杰回答了胡杨，“这是等他哥的电话，一个礼拜就来一个电话，每回都是这个。”

双胞胎一齐摇，“没有，爸爸不让我们在人前玉雕，除了大师哥没人见过我们雕的东西。”

胡杨哦了一声，再看过去，程叶已经接上电话了。声音有些低，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不过隐隐约约能听到程叶话里透着兴劲儿，一直在说个不停。

暑假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程叶的算法，不过是接了十二个电话就过去了。三件墨玉印章赶在开学前完工，程叶照老夏的吩咐，送去了胡杨北园的店铺里寄售。

三块墨玉本只是中等的料，价格并不，照老夏指的料占六成工占四成算下来，保守地标了3000元的底价。一件

胡杨问：“臭小是……？”

老夏皱眉，有些不明白许老为什么让双胞胎这些，又问：“你们之前在玉厂里也跟着这些？”

老夏撇嘴没搭腔，他了近十年功夫都没争过李瑞，如今他宝贝徒弟心里排名第一的仍旧是那混小。

胡杨期间又来了几次，因为双胞胎玉雕隐蔽，老夏也在后院看着他们，倒是让胡杨多了几次跟程叶单独相的机会。

老夏比他还泛酸，直接哼了一声，“快赶上这一个礼拜说的话多了！真不知这个臭小哪里好，程叶要是个女孩，早就儿地被骗走了！”

程叶是个闷葫芦，不太会跟人聊天说话，再加上手上还有活，往往就忘了胡杨还在一边。胡杨也不急，就坐在一边喝茶陪着，看程叶细细琢磨手上的玉料，瞧得很有趣。

远远看了客厅那边，程叶还在讲电话，隐约能听到几声清浅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