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因为她穷嘛。”杜离祥满脸胜利者般骄傲的笑容，再不见半以往提到他母亲就会的怒气。男人拉长了音如图炫耀：“那些东西不卖，当然穷啦。”

不、不，怎么会呢，我都在想些什么啊？杜腾着额叹了声，看着面前摆放的饭菜只觉得索然无味。他站起，无意中还踢了一下桌差把饭菜打翻。手荷包，驼着背着杜离祥的骂声说了句“我吃饱了”，无打采的回到了客厅后被一张帘横着的空间，算是自己地盘的地方。

我还真是一无所知啊，对自己生母。杜腾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烦躁的认识到了一个现实：不仅对自己母亲，还有父亲，他都一无所知，几乎是陌生的。一个因为分别太久所以不清楚，那还说得

是印象中妈妈苦涩的笑容，是那栋破旧的小屋，是她临终走得凄惨……毕竟杜腾以前太久没见过他母亲了，过分的想念让他觉得他母亲就是一个可怜的灰姑娘。

“妈、妈妈她……”杜腾腆着脸还想辩解，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脸白了白。杜离祥把儿的这神情看在里，冷笑一声：“很穷？红木的椅白金的项链？青釉的瓶儿凤的壶？亏我还大发慈悲让你去了一次你妈家，不过你私下也偷偷去了好几次了吧，还没发现？”

杜离祥这次是真的笑了，就好像看到了连自己份都没搞清楚，把自己挂在了羊上的乌鸦。他带着实打实的嘲讽语气，一字一顿：“说告诉你，那个女人很穷了？”

杜腾说不话了。他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再开，声音有涩：“妈妈真的不缺钱？”杜离祥懒得回答他，反问：“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她很穷的错觉？”

她心里有没有想法，现在都不是她说话的地儿。她聪明的保持了沉默，坐在一边给自己添了碗饭。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杜腾前十八年里对母亲的印象都要推翻。他踌躇着不敢相信，还试图辩解：“如果妈妈真的这么有钱的话，为什么还会住在那栋破房里？！”

现在想来，他妈妈曾经给他的苦涩笑容，是不是包了别的义呢？那些难言之隐，真的是杜离祥带给她的吗？她走得那么凄凉，又只是因为贫穷吗？杜腾脑袋一片混，不如说，他脑袋中的想法让他如此混。

杜腾无话可说，杜离祥乘胜追击：“你看那个女人像是有工作的样吗？她一个人天天在家活着还不是没饿死。你说这是为什么？杜腾，你觉得你妈是被男人养着呢，还是被那些古董养着呢？二选一，双选也没问题。”

这一切，和那个侯熠丁有关系吗？除了侯熠丁，有没有其他人牵涉来？杜腾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恐怖：他的母亲，真的死于癌症？

那些东西就明晃晃的摆在他母亲家里，人一就可以看到。但正因为太显，和劣质木塑料碗放在一起，半尊贵也看不来，除非是鉴赏家来，否则平常人哪会猜到这些东西如此名贵呢？多叹两声：这赝品得和真的一样啊！

“很穷？你听谁说的？”

“妈妈很穷！过得很辛苦！她都没能力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