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直说。”乔昊皱起眉，闭开了那目光，房间里很安静，空气像凝滞了一般，他不知石崇山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我想，请你继续对他隐瞒病情，然后劝他去国接受手术。”

“我不知你对冬冬的情有多，我只希望我现在说的，你可以接受。”石崇山叹了一气，看向乔昊，仿佛在试探他的反应，尽他还没给任何线索。

“手术的风险呢？”乔昊打断石崇山，终于开发问。

“没什么，只要冬冬没事就好。”乔昊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忐忑。

“您想说什么？”乔昊径直问石崇山，对方的神情和语气让他不安。

“你知，今天你没来之前，冬冬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谁说话也不理，笔录也没法行。”

“所以，你是要我帮你劝他动手术是吗？”乔昊低声问，他只觉自己像被人泼了盆冰，思维都迟钝了许多。

“是。”石崇山，“不过，我很谢你。我相信你对冬冬来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虽然，我不认同同之间的情，但是，冬冬是我的儿，我没有其他选择。”

“冬冬的病情，我们……有所隐瞒。”

息室的沙发上，并示意乔昊也坐下。

“他吓坏了，毕竟，边一个活生生的人用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

“难你不该问问冬冬自己的意思吗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手术的风险有多大！你们欺骗了他这么久，我怎么知你现在说的是不是真话！也许你只是想让他离开这里！”乔昊站了起来，他忽然有些激动，并宁愿相信石崇山现在这么说的目的只是为了拆散他和石冬冬。

尽，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我不会拿自己独的生死开玩笑。”石崇山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只是抬起，看着乔昊，“你是医生，你应该了解这程度恶瘤的凶险，他的确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但是，如果不去手术，他就一生机也没有了。”

乔昊霍地抬起来。

“需要先开颅后才能确定手术的后续，但是，”石崇山不自觉地握了沙发扶手，“冬冬的病情这段时间已经开始恶化了，化疗对他来说并没有效果，如果不尽快行手术，到时候他可能连开颅的机会都没有了。”

石崇山说着，微微仰起了，呼了气。他面前的年轻人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茫然的脸上双已经涨红。

“我不是故意要骗他，也不想骗你，但是，病人需要的是希望，我不想让他放弃自己。你知，冬冬一直都很消极，他和我的关系也并不算洽，他甚至是跟我对着的，之前我一直劝他接受手术，他都在用各方式抵。但那时，我其实并没有联系到能够真正胜任手术的医生，上周，我通过朋友终于找到芝加哥的一家医院，那里有位医生是胶质母细胞瘤方面的权威，他看了冬冬资料，表示愿意为他行手术……”

“他的瘤不是少枝胶质细胞瘤，”石崇山停了一下，似乎将要说的话对他来说也很困难，“是胶质母细胞瘤，分级是四级，我们一直骗他说是少枝，说瘤只要化疗就可以慢慢缩小……他的瘤长在脑，国内的医院几乎都不敢接这台手术，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联系能够手术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