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开始上行，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陈致站得笔直，而石冬冬终于不支将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今天话怎么这样多？我就是想到病房外面走走而已。”石冬冬挑着眉笑了笑，“不过，你也知我现在走不了太远……”

病房里并不十分安静，隔的光一直在`，`中夹着几句咒骂。

“嗯，就回去了。”石冬冬了。

“走吧，我扶你。”陈致决定不再多话，伸手想要去撑扶石冬冬。

石冬冬缩了一下肩膀，避开了他的好意，有些固执地抢先了一步迈开朝前走去。可是，他的这个抢先显然太仓促，后面的似乎没来得及跟上，地便被带了一个踉跄。所幸陈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那整个人才没有狼狈地跌倒。

第57章第57章

几秒的时间，电梯“叮”地一声显示到达，几乎与此同时，陈致听见自己的耳边石冬冬轻不可闻地笑了一下，然后，“这个问题真没什么意义……”

那声音让乔昊忍不住皱起了眉，但想起那日光的母亲在门诊对他说的光时日无多，他便又放弃了去制止的念。

久站，而此时他并不知石冬冬到底站了多久。

“那个时候我问你，是霍延帅还是乔昊帅，你怎么回答我来着？”石冬冬忽然问。

“不是说了他们在查房吗？”石冬冬终于转了过来，将整个背靠在墙上。他的语气透着不耐烦，而脸上却有淡淡的笑意，只是脸实在苍白，令那笑显得虚弱而飘渺。

“你脸不好，早回去吧。”陈致只得提醒他。

“你又不是我，你的脑又没问题，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石冬冬絮絮，“你那时候说，‘霍先生比较帅’，好像是这样的吧？唉，你虽然脑没有问题，不过显然睛有问题，明显乔昊更帅啊。”

“不记得了。”陈致低注视着电梯的显示屏，他仍在扶着边的人，而且觉到那人压过来的重量越来越大。

“你是来看乔医生的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叫住他？”顺着石冬冬的目光，陈致知他应该是在看乔昊。穿着白大褂的乔昊站在查房队伍中间，主任似乎正在对他说着什么，他一并应着，脚下却没有停留，生了风似的跟着队伍很快便走了下了一个病房。

靠在陈致上的石冬冬放弃地嗤笑了一下自己，“果然像个残废一样呢。”

“嘘——他们在查房。”终于，石冬冬对他说了句。

乔昊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自己来到石冬冬床边时，他正在酣睡。

窗外鱼肚白，乔昊趁着刚下夜班就来石冬冬这儿看一看，再过一个小时主任查房，他还得奔去楼下。

陈致也不理他，只通过手臂给他力量，让他可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电梯正前方，然后自己去揿下了上行的钮。

好在石冬冬对声音似乎并不，床帘被拉上，多少隔绝了一些外界，他睡得连呼声都微不可

这样的合作令陈致意外，“不过，你不要跟乔医生打个招呼吗？”

“是，你是对的。”陈致沉声说，电梯到了，他径直把石冬冬架了去。他并不想听到石冬冬一下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因为他已经看到石冬冬额前细密的汗珠，和那慢慢凝结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