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不了，是吗？”石冬冬笑着叹了气。

“我睡了……多久？”短暂沉默后，石冬冬又问。

“乔医生刚刚来看过你。”陈致没有接他的话，却只是看着他。

“别动，你刚动完手术，瘤突然血了，血块压迫了神经，造成了你的休克。不过，医生已经把血块清除了，放心。”陈致轻轻把他的手放了下来，语气平和地安他。

“医生说手术后需要静养。”陈致起去为他倒来了。

沉重的困倦再次降临，他的歪向了一边，任由黑暗袭来。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转来的单人间？”他问陈致，发现自己已经有力气用上质问的吻了。

好在，他的听力还行，因为他听到那医生对边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说话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利落，这是开颅手术的正常情况。”

有时醒来看见的是苍白的天板，有时是玉姨红着睛的脸，有时是陈致，还有几次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每次醒来，看见的似乎都不是自己希望的，于是他只得闭上睛，迷迷糊糊中再赌下次睁开睛时可以看见的。

“安宁，好好睡吧。”乔昊握住了安宁的手，再次在他耳边说。

“我在……乔昊家，然后……昏倒了。”石冬冬努力地想了想，脑中渐渐浮现那日没的疼痛和乔昊最后惊恐的脸，他一下用手摸向了自己的，却被陈致挡了下来。

他微微眨了眨睛，那人就已经站了起来，跑去叫来了医生。

了薄薄的毯下，他的手如枯树枝般平放在两边，上面有成片成片的疤痕，是之前挂的针孔留下的，而现在，这双手上什么也没上了。

“是我，”陈致的声音听来有些涩，不过，一如既往地沉稳，“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直到这天中午，他再次醒来看见的仍是陈致坐在边时，他想继续睡去，却再也睡不着。

“明天把我转回去吧，我喜以前那个病房。”石冬冬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决。

“陈……致？”石冬冬终于看清些那人的廓，叫了一声。

石冬冬不由笑了一下，说了声：“石……冬冬。”

事实上，在他这几天漫长的睡眠里，曾无数次的梦到乔昊。梦里的乔昊，要么是

石冬冬醒过来时，视线有些模糊，一时无法看清面前坐着的人。

“两天。”这一次，陈致的回答很简短。

“他很担心你，来看你的几次，你都睡着。”

那人于是连连谢，似乎送走了医生，又坐回了他的边。

接下来的几天，石冬冬一直在这样的睡睡醒醒中沉沦反复。

第51章第51章

陈致于是不说话了。

只是，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的发音竟有些困难，像打着结不怎么听从自己的控制。

穿着白衣的影靠近了他的床边，将他的拉开，接着又有一光照了过来，那个陌生的声音问他：“你是谁？”

“他应该叫醒我。”石冬冬笑了笑。

石冬冬则索闭上了睛，已经睡了两天了，他却一意识也没有，好像如果不醒过来，那么……其实也就如此而已。

只是，他并不确定自己想见到什么。

“是吗……”石冬冬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