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有无限可能。

“你约我吃饭啊！我请？”乔昊回敬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好像就在明天。

乔昊为自己的狭隘羞愧，更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沮丧。

乔旻的电话是在乔昊刚刚开始有了看书状态时打来的，电话声响起时，乔昊下意识地看了一墙上的挂钟。

白雪的南乐团自然不能坐落在市井之，□□门专门在市郊一个公园里为之建了一幢三层小楼。小楼

园长椅上的男孩，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臆想，后来那些匪夷所思的谎言、心积虑的表演、牵挂肚的忧虑、云开月明的庆幸……全，都只是一个加班的夜里辗转反侧下的一场粘腻梦境。

乔昊想，他需要一些光，让自己发霉的和心情变得通透。

于是第五天，乔昊回到家，开始看书。

乔旻曾无数次自嘲，说她的差事在古代就是下九的手，如今城里人附庸民粹，于是她们变成了白雪。

约了第二天五一起回父母家吃饭，因为乔旻五下班而他这天休息，并且为了表示之前的歉意，乔昊答应去乔旻单位接她。

几天来，他实在过得很邋遢，传说中的呼内科形象代言人堕落得让人不忍直视。如果那样去见他妈，他妈会当场哭来。

事实上，他也只是刚看了一个钟的书而已。

玩笑，是为了化解尴尬。

“你过生日啊！我请？”乔旻大咧咧地在那喊。

原本，他就不该买这两张票。

而这天，光到了下午依然灿烂。

乔昊甚至想，那人那么有个，说不定已经独自飞去法国了，他和他所有甜回忆都在那里。而霍延，在知石冬冬的病情后，也许也会义无返顾地追过去，反正他也不是没有表现款款情过。

好在，弟间的尴尬不会维持太久。

那边的声音依然如故，像是嘲讽般地在说：你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不需要跟你待。

五月底要参加的主治医师考试，在遇到石冬冬后，几乎就没怎么复习过。

乔昊了很大力气让自己翻开了书本，尽能看去的内容少得可怜，尽压在书桌玻璃下即将开始的演唱会的门票无比碍，可至少，脑里有了些别的东西。

“你请？”乔昊想起上一次乔旻在他这儿落寞离开的背影，不得不开玩笑似地接了句。

第二天，乔昊看书看到中午，又睡了个午觉，特地洗了澡刮了胡，穿整齐后提早了门。

这复杂的心情折磨了他几个通宵，到第四天，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就没和那个叫石冬冬的初中同学重逢过。

乔旻工作的单位是一家民办的乐团，这乐团在他们的城市小有名气，演的内容是当地著名的民间古乐——南音。乔旻是乐团的伴奏，她的乐是箫。

门前，乔昊还特地从书桌玻璃下了那两张演唱会的票，他决定送给乔旻，上次的不愉快是因之而起，送去也算是赔礼歉了。

挂了乔旻的电话，乔昊终于有回到人间的觉。

“什么时候来吃个饭？”新时代女乔旻开门见山。

一来，她离婚后自己都没有好好安过她，二来，他如今也需要亲人的安，即使他连失恋都不算，即使他仍然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