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吧，月亮很圆，天上没有下雪，我从家里跑来，跌跌撞撞地跑，一直没有停下，然后我遇到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卡尔最开始以为她是忘记了后面要说的东西，看到她面不对才意识到她是碰到了保密协议的禁忌，连忙讲话题带向了别的方向。

虽然没有他杀死了那位可怜女士的证据，可最终他还是因为偷盗被判十年监禁——他带走了死者家族可以搜刮到的全珠宝和现金，然后在一周之内把它们尽数挥霍殆尽。

黛西虚弱地躺在沙发上，脸苍白，睛半闭，与先前生日晚会上活泼开朗的那个她有着天壤之别。

“托德怎么了？”不顾咙还在疼痛，黛西连声追问。

“卡尔，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到了鬼，一会说自己看到了蝙蝠，法官当然不可能会相信他的这鬼话。

克罗夫特警长叹了气，说了一个地址。

“托德……”他该说什么，说如果那天他们见到面了，他就会带她去见已经变成血鬼的托德吗？

卡尔的脸变得十分微妙，“哪个晚上？”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许多人都持是杀了他的亲姑姑，可此刻，在克罗夫特警长来看，这件案充满了疑。

要是她平时的脾气，可能会直接拒绝吃这寡淡黏糊的，但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已经顾不上这些挑剔讲究，拿起面包就掰碎了浸泡在汤里，用勺搅拌两下，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碗蔬菜汤。等她的饥饿被缓和，抬起，发现卡尔正在慢慢咀嚼盘里又冷又的三明治，目光却不知飘向了哪里。

“他死了。”卡尔快速地说：“他变成了

回想起几个钟前自己仿佛生吞了一盒刀片的咙，黛西沉默了一会，“卡尔，你有没有找到托德？或者说……他失踪以后你有没有试过去找他？”像是怕卡尔不相信，她胡伸手比划，“你不要笑话我，那个晚上，就是我从……我真的觉得自己听到了托德的声音。不是幻听，我发誓，我肯定听到了托德的声音。”

为什么结案得如此草率？是真的为了严惩凶手，还是为了给另一生的罪行找到最好的替罪羔羊。

细微的、类似鸟类扑扇翅膀的呼啸，等她凝神下来仔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最巧的是，持自己无罪的先生此刻就住在离警察局三条街外的一间公寓里。

这时卡尔正好端着腾腾的速汤和面包回来。他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一旁，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先吃东西。”

“不，重不在这里。”

发现卡尔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看，她有些羞赧地拍了拍脸颊，“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你在担心他吗？”她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卡尔的影很明显地动了下，“……风？”

“我有话需要当面问他。”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卡尔没有问她先前那些举动代表着什么，“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就算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安亚戈凑过来看了一。

他们谁都不知那个保密协议涵盖了哪些东西，又会以怎样的形式现来，更重要的是，埃德加没有告诉他们解除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