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没说，黛西就着有了动静。

托德的死已经化为了沉重的十字架，永远地落在了卡尔的背上。只要一天他不停止呼，他都会为之到愧疚与痛苦。

挥舞着双手后退的黛西无意中碰到了一小块石，猝不及防地摔在结实的雪地上。

灰的天光倾斜在他们两人上，卡尔迟疑地朝她走近一步，“黛西？是你吗？”

“我在。”

“卡尔？”疼痛使得她稍稍安分了一些，她勉睁开睛看上方的人，“你真的是卡尔吗？”她想要碰他的脸颊，可手伸到一半就生生停下，凝滞在半空，继续不是落下也不是。

“我好害怕。”她撕扯着发，摇晃脑袋往后退，“我真的好害怕，卡尔，你在这里吗？”

——不要过去。

见两人就要有所接，她抬起，蓝睛里闪动着骇人的光芒，厉声呵斥：“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不要再靠近我了！”

不知她究竟在害怕什么的卡尔惊慌地向她伸手。

雪地上模糊的暗影逐渐变得重，当中无数细小的须沿着茫茫白雪蔓延开。卡尔住眉心，迫自己把这可怕的力量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黛西的状况已经足够糟糕了，他担不起用自己的非人特质再度惊吓到她的风险。等到脚底的影再度归于静止，他才再度向着失控边缘的黛西靠近。

生怕她事的卡尔连忙跟过去跪下检查她的状况，“你……”你没事吧？

黛西·维拉德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少女，而他的本质则是……无论她是受到血鬼的控还是其他，理论上她都无法伤害他分毫。

读懂了这一暗示的卡尔呼一次，“爸爸，我知，但是，她……她和托德是一对，我向托德发过誓，会照顾好她。”

卡尔握住莫里森先生的手，“我知，我会保护好自己。”他试着微笑了一下，“黛西只是普通人类，没关系的。”

裂开的隙落下，阻隔断了卡尔和突然现少女之间的视线。

“黛西，你怎么了？”卡尔再往前走了一步，看就要碰到她的了。

“不要提他！”本来都变得温顺起来的黛西在听到“爸爸”这个词的一瞬间尖叫起来，“不要提他！不要提这个人！”

不知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卡尔，耐心回答了她的问题，“是，我是卡尔，你的朋友卡尔。”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他忍住心中突如其来的悲伤，“记得吗？去年我、你还有托德，我们三个人在我家客厅玩纸牌，你输了好多场，直到你爸爸来接你……”

被叫到名字的少女，黛西·维拉德的猛地震颤了一下，冷冰冰的神变成一副介于茫然和恐惧之间的复杂表情，似乎对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不知所措。

“黛西，是我，你怎么了？”

那只握着的手慢慢松开，卡尔激地朝他，冲向了已经陷癫狂的朋友。

提到托德的名字，莫里森先生就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卡尔沉默下来，“抱歉，黛西。”看起来她已经知晓汉格尔·维拉德这个男

任何有睛的人都能看她的状态不对，有了克罗夫特警长的先例，莫里森先生赶忙上前，十分担忧地拉住了卡尔的手臂，朝他微弱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