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允许这事发生。”莫里森先生脸死白，着额上的汗这样说。

蒙·克罗夫特把目光调转到另一边，“我现在非常混，不知自己该相信谁。”他的酒醒得差不多了，整个人散发着一可怕的暮气，仿佛大半个都躺在了棺材里，“我也不知我怎么了，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想杀了你们所有人为我的孩复仇……现在我仍旧想这么，只是没有那么烈。”

“好了，去吧。”他的表情透着不自然的僵，急于说什么掩饰内心的震惊与惶恐，“我猜蒙已经醒了。”

“最初知晓这个消息时，我也无法相信。”埃德加在门外停下脚步，“破晓那群人已经彻底疯了，他们筹划了几百年，凝结了一代又一代人的鲜血，造了这样一只生。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知了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他。”

“不

被绑在一张椅上的蒙·克罗夫特看起来醒了有段时间，或许还听到了一些他们先前的对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听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发生在自己儿上的那些事吗？

“你只是被血鬼洗脑了。血鬼都是天生的骗，控人心的专家。”

莫里森先生嘴张大，“……这太夸张了。”他摇摇，“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我的孩居然是一只本来只存在与神话里的生。”

“我想带他离开，离开这座小镇。”

埃德加没有理会他，继续把话说完，“仅仅只是作为武，因为武不需要自我，只需要被人使用就好，就算什么时候被损毁了，也只会得到一句‘真可惜’作为遗言。”

埃德加手指握住门把手，也不回。

“是追随着惨案真凶而来的猎人，他们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了破晓当年的研究。”

“抱歉，”杰弗里蹲下，稍稍替蒙·克罗夫特松了松绳，“我不想这么，但这是必须的。”

这句话里蕴的可怕信息使得莫里森先生僵死在原地。

埃德加没有提及不完全转化这些太过复杂的东西，“他属于人类的那分早就死了，剩下的只是个凶残狡猾、满谎言的血鬼。不杀了他的话，死的就会是卡尔，而刚好捕猎又是杀戮天使的本能。”

“……为什么？”

“也许他们会杀了我，也许不会，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很残酷地对待他，剥夺他为人类的一切权利，通过暴力和法术行控制他，把他变成没有情和自我意识的傀儡，然后再把他的力量激发到最大值。就是这样。”

他匆忙地推开门，正好对上一双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睛。

过了许久，杰弗里·莫里森才从那诡异的气氛里挣脱来。

为父亲的本能战胜了对于未知的迷茫，莫里森先生下意识反问，“是谁？”

“他们……会对你和卡尔什么？”

“他们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我们，他们会追杀我，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地黏在我们的后，我们永远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都这样漂泊，居无定所。”埃德加的语气透着偏执的疯狂，“但是我不在乎。我和你一样，我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