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和黛西在电话里约好了的，今天上午她会来他家客，顺便和他说说自己这几天里发现的事情：她一直在监视她爸爸，希望能洗脱他的嫌疑。

卡尔挂断电话，长长地吐了气，倒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住睛。很疲倦，但睡意全无——白天他会在家里扮演个好孩，帮助爸爸理葬礼事项，晚上他会偷偷从窗溜去，去埃德加那里探望托德，希望他今天也能继续持。

他从床上下来，穿上外。他有很烈的预，黛西知了某些黑暗的秘密，导致维拉德先生不得不把她关在家里，或者说把她理掉。他实在不愿意这样想，但是他的心得很快，那糟糕的觉就和两天前受过的一模一样。他知，如果今天他不去找黛西，她就会像韦尔伯特夫妇的独生女一样，带着那可能存在的真相彻底消失，而他的余生都会在愧疚与痛苦中度过。

她死前已经看不半人类的模样。为了毁尸灭迹，他一直等到了太升起来。

说实话，如果这通电话发生在上个月月初，他一定会相信维拉德先生说的话。

卡尔慢慢垂下手臂，“……没什么。”

“卡尔？”爸爸在客厅里盯着一本旧相册发呆，“留在家里吧，外面太危险了，谁知那群怪藏在什么地方。”

他希望黛西能给托德继续支撑下去的勇气。

“黛西……”

对于他的这一决定埃德加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可还没等他行，黛西就消失了。

“你到底怎么了？”

“……黛西？！”

可想到自己曾经答应埃德加的事情，他又有些迟疑。他答应埃德加不会孤涉险，因为人类面对黑暗生是非常脆弱的。

如果一切条件都允许的话，他也许会告诉黛西托德的实情，再带她去威格尔森大街39号——就算是为了埃德加，他也必须十二万分谨慎。

他给维拉德家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初的两个还有人接，后面就再也没有拨通过了。他张得要命，给警察局打了电话，本来想着刚了那么大的事警察会对此稍微上心，但最近到都是吵吵嚷嚷要说法的民众

而他打算试试黛西的风，看她对黑暗生究竟抱持着怎样的态度，然后晚上再去看看托德的情况，顺便试探他一下。

自从那天在园里见到妈妈的遗，他就一直是这样。

现在是白天，埃德加无法门……就在他天人战的时分，他听到有人喊他。

“不好意思，可能她在路上耽搁了吧。”电话那的男人满是歉意地说，“不过她很早就门了。”

就在他要说什么时，他听到了一声啜泣，在这冰冷的地下室内格外清晰。

“我篡改了黛西的记忆，让她相信她的妈妈是病故，但真相是什么你和我都知。”

为了信守对爸爸和对埃德加的承诺，一整个白天卡尔都把自己锁在二楼的房间里。

汉格尔·维拉德第一次想起那个女人。

“谢谢，维拉德先生。”

现在，他除了埃德加和爸爸以外，谁都不会再相信了——尤其是在地下室囚禁了一个血鬼，对托德说那话的维拉德先生，他就算死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已经上午十了，黛西·维拉德还是没有现，而维拉德先生信誓旦旦地说她已经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