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着门牌号找到39号气派的三层楼房，穿过荒芜的园，敲了敲门。

往常一样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卡尔曾不止一次听托德说过，乞丐们把小镇周边的废弃建筑当据，靠偷窃、乞讨与抢劫为生。

“没什么。”对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撒谎使卡尔愧疚，但想到托德的爸爸是镇上的警察，他又不得不继续为黛西保守秘密。

“那好吧，我可能得一个人吃晚餐了。”想起了另一件事，托德又补充一句，“星期三星期四我不会来学校，还是之前的原因。”

与托德在前分别后，卡尔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乘士来到威格尔森大街。

“又是去医院吗？”

“镇上游的乞丐都不见了。”托德漫不经心地比划了两下，“全都不见了，我爸爸以为他们集搬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到他们的据去找，发现他们的东西都还在那里。”

“嗯，医生说要尝试一新疗法，我妈妈一定要我试一下。”托德平淡地说，“我答应了，反正也没什么效果。”

布洛迪卡是座和平的小镇，很少发生恶刑事事件，因此这群乞丐就成了最令警官们痛的人——他们屡教不改，哪怕被警官们以偷窃罪抓起来判几个月的刑也无法解决本问题。

“也许……也许再过几年，他们就能治好你的病了。”卡尔试图让他开心，“他们都能送人上月球了。”

我知。卡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来。

没人开门，他内心的惶恐扩大到了极致，更用力地敲起门，“埃德加，埃德加，你在吗？”

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背后，只有街灯照亮他前方的路。

他暗自舒了气，仰视着金发血鬼无表情的脸，“不请我去吗？”也许他比他想得还要信任这血鬼。

——我没有妈妈，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他事。过几天我会再溜地下室确认一次，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就在他决定放弃离开时，门开了。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

会来这个地方只是一时冲动，他都没想过如果金发血鬼不在家自己要怎么办。

他想起生日宴会上一同溜去的两人，有些可以地错开话题，“最近镇上有没有什么怪事？”

烘烘的夕余晖落在他们上，温得像血，也让托德苍白的面颊上多了几分血。

威格尔森大街39号，卡尔曾以为自己一辈不会再度光临这里。

“她可真信任你。”卡尔察觉到托德的语气有些发酸。

托德没注意卡尔苍白的脸，“真奇怪，说他们死了的话也没人见过尸，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爸爸能有更多的时间回家陪我了。”

“也许吧。”托德耸耸肩，不再和他说这个令人难过的话题，“黛西和你说了什么？”

莫里森家和克罗夫特家只隔了两条街，因此卡尔经常到托德家客。

“埃德加，你在吗？我是卡尔，卡尔·莫里森，我有事想告诉你。”

“什么？”卡尔警觉起来。

“今天去不去我家？”托德像往常一样向卡尔提邀请。

“没什么。”托德认真思考的时候总是会咬嘴，“如果治安变好了也算的话，倒是有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