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几声，柯尔说：“我也不知为什麽，或许是柯尔的心。”他捂著自己的，轻声说，“它不希望你受伤。”

莱伊下颚，诺曼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直直打得莱伊退後几步。

自己是谁？

“哈？”停止扭动。

如果是替，那麽……那些奇怪的梦境与记忆碎片，究竟来自何方？

柯尔居然抱著自己？！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其实刚才他也想过直接跟莱伊离开，可当他瞥见挡在自己跟前的这背影时，突然有

挑眉，诺曼问：“那是什麽。”顺又往柯尔怀里挤了挤，这是小时候就有的病，其实诺曼非常喜柯尔抱，然後摸摸脑袋，这会让他到非常兴，甚至发咕噜声。

同样咧开嘴，莱伊捂著破的角，盯著诺曼这边，却是充满嘲讽的恨意：“真没想到，我以为你跟我是一样的想法。诺曼，当初你把他托付给我，如今你却这样背叛他！”

语毕，莱伊周遭开始浮起杀意，诺曼毫不退让，两人之前的气氛愈加激烈，看就要爆发来，而这时候，突然，诺曼发现自己竟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冲了去。

摇摇，柯尔转过，垂下眸，淡淡地说：“不是的。”

“不知？”

“看不清楚的人，还不知是谁呢！”诺曼毫不畏惧，反相讥。

轻巧地穿梭在林间，柯尔轻轻回首，望著越来越远的那间房，似乎没人追来的模样，然後回，轻轻对诺曼说：“因为我不希望你跟他动手。”

立刻不，诺曼抱臂，闹别扭地撅嘴说：“为了他麽？就那样你还不让我跟他动手？你对他还真是好啊。”

啊，活著。

尽他现在仍在生气。

好一会儿，诺曼才反应过来，瞠目结地看著柯尔，然後脸羞赧至通红，不由得剧烈挣扎起来：“柯、柯尔？！你……你什麽？！”

无奈地摇摇，柯尔伸手将诺曼抱得更，以免他在挣扎的时候掉下来，然後扭对一直扭动不停张牙舞爪的诺曼说：“带你走。”

微微一怔，柯尔并没有抬，过了很久，才幽幽回：“我不知。”

立蹙额，诺曼望著柯尔，说：“你就是柯尔。”

他想要解脱。

这是什麽情况？！

“不。”摇，低下声音，“我并不是。”

沉静的呼，平稳的心，究竟是属於自己的，还是属於另一个人的呢？

“活死人是将死之人才能变成的，也就是说，我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没有之前的记忆……我与其他人唯一的区别，是我拥有柯尔完整的心脏，而他们只是拥有碎片，除此之外，我与他们，没什麽区别。”望著自己的手指，柯尔声音微微发颤，“我不知自己是谁，从前我以为自己是柯尔，也许是因为这颗心脏告诉了我我是谁……但其实我谁也不是，我没有过去，也许犹如莱伊所说，我是个完的替代品，仅此而已。”苦涩地说这番话，柯尔默默闭上。

话语中酸酸的，全是醋味。

是代替他而存在的替麽？

仔细一看，抱住自己的，竟是柯尔。

柯尔很混，这明明知自己不是自己，但又确信自己是自己的矛盾，令他到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