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觉到诺曼非常害怕，可，自己却想不起任何与他有关的记忆，这样像孩一样时而狂暴不安又时而直率温柔的兽人，究竟与自己有怎样的联系呢？

“你已经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哽咽的哭腔，诺曼苦涩地用抵著柯尔的肩膀，“是啊，曾说过要保护你的，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的……你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吧。”

柯尔低下，看著脸上仍带著泪痕的诺曼，轻轻叹了气，伸手拭去他的泪。

於是轻轻抚摸著诺曼的背脊，像是哄小孩一样，而诺曼，依然噎著，却仿佛平静了不少，他贴在柯尔的，好似寻找到了归宿般，乖乖地闭上，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柯尔并不打算原谅他，因为没有必要。

当他睁开，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时候，却发现诺曼用一双哭的瞳望著自己，黯淡的火光，将那双眸的泪光映照得无比无助，无比孤单、绝望。

“柯尔！求求你……不要丢下我！”苍白的呼唤，没有回应的孤寂。

哭声断断续续，令人心碎。

尽心，但是柯尔并不想理会他招惹麻烦，於是乾脆缓缓闭，也不说话。

为什麽他会哭成这样？

然而这样诺曼更加难过了，他颤抖著抓住柯尔的双臂，哭泣：“呐，为什麽不说话，柯尔，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伸手摸了摸柯尔的脸颊，显得脆弱又可怜，他像个错事的孩，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贴在柯尔肩，抱歉地说：“对不起……柯尔……”

整个躯都在搐，明明是个成年的兽人，却哭得像个小孩。

但，却不由自主抱住了对方。

涕泪满面，沾了柯尔的脸颊，他一遍又一遍地挲著心之人的面庞，然而，柯尔却没有回应，仿佛早已将他排除在心门之外。

就连柯尔自己都非常吃惊，等他回过神，已经完全将诺曼抱在怀里，他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是为什麽，可他不想看见诺曼的泪。

望见柯尔醒来，诺曼鼻，轻轻笑了笑，却止不住仍在泪的睛。

卑微的哀求，的泪，脆弱的哭泣声，柯尔忍著不要睁，告诉自己不要理会。

夜，万籁俱静之时，昏迷很久的柯尔终於苏醒。

受到柯尔的温度，诺曼抬，惨淡而安心的笑容，然後依偎过来。

“为什麽不要我了呢？为什麽？是因为我欺负你吗？小时候一直欺负你，你都没生气，为什麽现在这麽生气，气到不要我了？”噎的声音，泪仿佛崩溃似的继续淌，沾了柯尔的肩膀，“如果你不要我，我该怎麽办……我好害怕啊，好害怕一个人，没人说话，没人回应，没人理我，跟死了一样……可明明你就在我边，我可以受到你的温，你的气味，你的心……可你为什麽都不看看我呢？是怪我麽……我知错了，我以後再也不冲你发火了，求你看看我，柯尔，求你……”

“柯尔。”发觉柯尔不理自己，诺曼小心凑近，呆呆望著柯尔，噙著泪说，“看看我，好吗？”

“……”

求你不要死，我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你……”

依然不理会。

何必跟一个发狂的人计较，况且也不知什麽时候又会再次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