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上来了。”谢一北听到脚步声，回笑。看许方晓没有回答，睛弯了弯：“怎么，担心我啊？”

“哼。”

到了病人家属面前，谢一北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可这时候依旧词穷不知怎么安，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一北轻轻地翻开了那本练习册，里面空白的地方还真不少。要是让许方晓来讲，怕是要讲上好半天。

了什么门路竟然留了下来。不过才之心人皆有之，谢一北还是愿意多带带这个聪明的学生的。知自己这个状态下去被病人和家属看到影响极不好，谢一北了气，翻纸笔开始写带教报告。

再次听到叩门的声音时长长的报告都快写完了。许方晓站在门，双手在袋里，抿了抿，说：“手术完了。”

“好好好，不是不是，赶快走吧，我也冷了。”谢一北拍拍他的胳膊促他快走，尽是哄小孩的语气。

“没事啦，我已经调整好了，今天是意外情况，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摸摸被风得通红的鼻，谢一北转：“走吧，早回去。”

第二十二章

虽然脸上的泪痕还未，她看见谢一北还是勉笑了笑。虽然痛失女，依旧不失一个的女人的自持：“谢医生，这些日谢谢你了。”

谢一北不以为意，他算是确定了，不同于曾白楚里外如一的天生冷淡，面前这孩只是典型的嘴心，外加几分少年的傲气。

谢一北一愣，又笑：“得了吧，我个大男人要你送什么，小孩太晚回家不好。”

“我不是小孩。”许方晓皱着眉瞪着他。

谢一北有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抓住了许方晓的袖：“她妈妈呢？去病房……陪我去看看。”

“……这孩，怎么脾气这么差。”谢一北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

下班之后许方晓却没有看到谢一北。想了想，往那天午后的天台跑去。

“你家在哪，我送你。”许方晓说。

☆、第二十二章

他果然在那里。天台的风很大，尽穿着厚厚的风衣裹着围巾，谢一北还是被得微微缩起来。不穿白大褂的他看起来有陌生。

谢一北自以为是医生，早已看惯了生生死死，已经对这些无所谓了，真到了这一天反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然。反倒是的妈妈早就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知这场手术只是悬殊的赌博，所以比起谢一北，她似乎看起来更要平静一些。

谢一北平静了下心情，了。

“得怎么样？我去看看”谢一北赶站起来，坐得时间有长姿势也不对，一下有些麻，微微踉跄了一下。

果篮里的果还没有吃完。那本藏在枕底下的哆啦A梦现在躺在被上，想来已经被的妈妈发现了。床的柜上还有一本数学练习册，削得短短的铅笔和一块猫橡，那铅笔上还有被小孩啃过的牙印。

许方晓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一句话不说转大步就走，把谢一北丢在了后面，明显是生气了。

“别去了。”许方晓走过来，轻轻把他又回座位上，“别去了。”

“该走了。”许方晓。声音不大，却有十足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