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搅得方念一天寝难安。

方念悄悄地握了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扎掌心带来微微的疼痛，他咬着牙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是可以的了，方念举着电话不说话，他无法回答李曼曼。并不是陈忱不想和他联络，现在倒成了他无法面对陈忱了。陈明远在他离开办公室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把过去的一些事和陈忱说了说。

方念喃喃地答：“我……我刚才在吃饭……”

他又和李曼曼随便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汤把他骗别墅的小哥哥，想起那个夏天和陈忱一起呆在书房里的画面，他能记得冷气的特有气息，能记得光隔着玻璃照到小上的温度，能记得陈忱的笔尖在纸上刮过的轻响，也能记得落在他发的那只手，能记得，手的主人因为而昏迷的模样，记得他剧烈的息和佝偻的……

有几天没动静的对话框里早些时候已经了新的文字，陈忱跟他说【等你想的时候联系我吧，我等你。】

听李曼曼这么说，方念默然了一下，随后才轻声地跟她讲：“陈明远说陈忱的手机是之前和他妈妈争执的时候摔坏了，他妈妈也撞到了，陈家飞狗了几天，没顾上。”

离开陈明远的办公室时，方念心思有些散。这时候难免会暗恨自己没有用，格糯，被陈明远势施压之后的窘迫连方念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可怜，太无能了。

那铃声也是系统自带，却无比特别，是方念给陈忱单独设置的。

第47章

“……”方念愣了一下，低着拿着手机，

手机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有发，他反复想了很久，打开屏幕有锁上，打了几行字又全删掉，在电话号码待播的界面发呆，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还是没有定数。方念几乎要自暴自弃地关机了，手机突然响了！

“念念？”电话那的声音依旧平稳而温柔，陈忱问他，“怎么这么久才接？”

李曼曼在电话里听他这样形容，半是心疼半是气愤地说：“你他说什么啦！虽然他是陈忱的爸爸没错，但他终究不是陈忱本人咯！你现在难不应该想想办法和陈忱联络吗？他的态度才能决定你的态度吧？”

陈明远亦非一定要他回答，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甚至可以在上地施舍一句：“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但为人父母不愿意女的人生和你这样的人有所牵扯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应该怪我们。”

他不知陈忱是对他失望了还是对他依旧宽容，充满了耐心，但事实上他确实没有准备好。往事纷繁，光是整理好思绪、想好怎么和陈忱代就要费他很多的力气。

“借，”李曼曼打断他，“你这样说会让我很怀疑陈先生的人品哦，再飞狗也不至于没时间联系你吧？不说远的，就说今天，他爸爸都能门了，他还不能和你说一句话吗？”

“是吗？”当回忆的画面剧烈翻腾，陈明远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他一句，“没有错吗？如果你觉得一切都很合适，你为什么不把陈忱不记得的事情告诉他呢？你瞒着什么？”

“现在？”陈忱问他，“九？”

他拿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两发黑之际才发现自己居然屏住了呼。大一气之后，方念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