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陈忱听了这个话，语气居然沉了几分，带着责怪的意味说：“我很担心你的，得到检查结果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呢？”

“别，”陈忱阻止他，“我差以为这是在办公室呢，别说对不起了，先告诉我检查结果。”

“对不起……”开又是歉，方念只是不知还要说什么……到底能不能真的学会和陈忱像情侣一样相，他也需要时间啊。

方念有懵，倒不会不兴，就是不太能理解陈忱会在这么细节的地方闹情绪。他毫无心理障碍地歉，开就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事关方念的隐私，陈忱也无意持改变方念的想法，他退一步提要求：“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可以换个医生全面检查一下。”

方念对陈忱的这执着也不知该动还是该害怕，只好糊糊地“嗯嗯”两声，应付过去。没想到这个话题堪堪揭过，陈忱却又把谈的重心转回了一开始的方向。

“再说吧……”他的答案十分糊。

陈忱于是趁机要求：“那你今天了什么？汇报一下。”

方念举着电话说不话来，一时之间不知答什么。他那么喜陈忱，得卑微又刻骨，但今天陈忱却说他不把他当男朋友……扪心自问，他居然也无法反驳陈忱。他不懂得如何撒，不知怎么和陈忱闲聊，依赖陈忱这件事只要想一想他就觉得无法实现，甚至连简单的主动联络都不到……

“哦……”方念乖巧地有问有答，“没什么问题的，曼曼让我恢复服用抑制剂。”

方念笑话他：“你在我上装了监控吗？我刚和曼曼告别。”

和李曼曼分开，方念打了车回家，刚上租车，电话就响了，是陈忱。方念接通了电话，陈忱第一句就是：“检查结果怎么样？”

“你妹妹对你的状况也不是全然了解吧……”方念的“没问题”并没有让陈忱彻底放心，他委婉地提：“隐瞒病史会影响诊断吗？”

生受损的事情，方念一直没有告诉李曼曼，他不希望曼曼知，因为他害怕李曼曼也背负起不必要的罪恶，因此关于这件事，他的态度很决。

结果陈忱却叹了一气，再开，声音倒了下来。他说：“我不是责备你，我是担心你。我希望以后关于你的事情，我都能第一个知，好吗？请认真地把我当你的男朋友。”

方念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来，答非所问地回答：“这话听起来很像在开会，第一、第二……”

“不怎么样，这件事我是不太想让曼曼知的。”

这才太太平平地把这顿饭给吃完了。

陈忱对这个结果不算意外。生的损伤对于特殊基因人群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伤害，方念回避的情绪他很能理解，但循序渐不代表放弃。

然而对于这样的提议，方念虽然没有全然拒绝，态度也是很搪的。

“我以后一定还会提，看你再说到哪一天。”

“噫？这时候知开玩笑了？你对老板比对男朋友还放松哦？”陈忱忍不住拿话戳他。

方念糊糊地不知怎么答，对着听筒笑了几声。

“首要问题解决，现在来解决一下次要矛盾，以后有事记得第一个给我打电话，没事不知说什么时候也要想着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