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齐云霄膈应的是穆瀛桓对东皋的，说慈悲也好，说关心也罢。东皋屡次祸天下，重云天阙更有多少人直接间接地死于他的手下。死一次都不够他赎罪的，又何况东皋摆明了借他之手脱困？

穆瀛桓看着梗着脖

齐云霄怒视穆瀛桓，余光瞥见东皋的本灵光已被天之力带走，知自己没了机会。恨恨摔了穆瀛桓兀自着他的手，冷然：“回宗”。

“别喝了”穆瀛桓一把抢过酒瓶，不见为净地放自己的须弥戒中。他半扶半抱着齐云霄，可齐云霄还在生气，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虽然没有动用法力，可修的力不亚于法宝一击。

罗浮中，齐云霄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明知自己喝不醉，还是执拗地想把自己醉。言洺的背叛并不放在他的里，他有无数让他不好过的方法。圣地对待叛徒，明面上不过废除修为逐门墙。实则在他们门结契时，就注定了一辈受宗门制约。以亲传弟和宗门的密关系，又岂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不对！”齐云霄去过无回海，见识过回去的本命灵光。也为外祖母主持过转生，这本灵光虽然不如外祖母般韧，可携着今生的境记忆，分明是转生的步骤。

来是齐云霄的第二元神终于场了，这一剑避无可避，东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剑斩去真。斩念无垢剑又在一息间斩上百次，耗尽神魂。

是穆瀛桓，“你要阻我？”齐云霄怒。

齐云霄还不放心，神识上下扫了几遍确认他没有逃跑。又张开重瞳，竟恰好看见东皋神魂剥离外壳，只剩本灵光准备回归无回海。

齐云霄能够等东皋转世，杀他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但他要怎么面对穆瀛桓？

“你借我的手兵解转生？”齐云霄怒从心起，就待下手劈散了本灵光，可刚一抬手就被一只指节有力的熟悉的手下。

“冷静，此举有伤天和。况且他借你的手兵解，你们之间因果已了，放下吧！”

“我在乎”穆瀛桓掰正齐云霄的脑袋，郑重其事：“有些事不能，有些界线不能碰。”

“为什么？”齐云霄呢喃着，安心温的觉让他有一瞬间弱。只想什么都不，抛弃一切归隐山林。神仙眷侣也好，只羡鸳鸯不羡仙也罢。

第96章责切

穆瀛桓吻上齐云霄角，淡淡的意到了他的薄。穆瀛桓的描摹着那双神威尽敛的重瞳，又蜿蜒而下，轻咬着玉的耳垂。他轻轻吐息，暗哑的嗓音：“彻底抹消一个人的存在是多大的罪孽？我不会也不允许你动手。”

“云霄，云霄”穆瀛桓搂着齐云霄，似要将他嵌中。齐云霄埋首在穆瀛桓实的膛中，嗅着他上清冽的气息，渐渐安静下来。

“我不在乎”齐云霄瞪大睛，偏看着穆瀛桓，“何况我有天功德，足以抵消罪孽。”

瓶中的酒还是他七岁时酿的，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时间和心思去酿酒了。酒是越久越醇的，修真界的酒同样如此，可惜再醇的酒在尊嘴里，都发挥不了它的效用。齐云霄越喝越清醒，脆直接整瓶地了。

齐云霄难得执拗，他再包容大度，只要一想到明虚尊，心中的那团火就恨不得涌而，伤人伤己也在所不惜。“若我执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