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珀斯双发失效的那一幕再次尹琛脑海，一样的引擎退到慢车，直到重新归于零……但是那次只是一架翔翼小飞机，而现在，是将近400人的型机，甚至连机长都受伤失去了驾驶能力，6块CRT屏和所有仪表都需要他一个人来监控……尹琛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塔台迅速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建议：“YouhavetoturnbacktoBonneAirporttur220.”

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对方的张反而让他变得心安，起码他知，他们还在一起。

他相信，他们一定能活下来。

就是这只浑是血的大鸟直接撞破了舷窗，砸了驾驶舱，很显然，也砸到了贺尧。

“贺尧！！你快看着我！！你到底怎么样？”尹琛怕他上有伤，不敢再碰，只得焦急地大吼。

贺尧受到了尹琛调的动作，他皱着眉，抿住了嘴。

“尹琛，”贺尧摸索着握住了尹琛的手，他虽然看不到，但还是将脸面对着尹琛，一字一句问的清晰，“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尹琛看了下速率和度，估算了一下距离，回答：“Aren’table.”

贺尧哑着嗓说：“我没事……”说着他抬起，似乎想要睁开睛看向对方，但好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完全不听使唤。他稍微用了一力，就觉得右钻心一般疼，还有什么了下来。

贺尧摸索着又打开了机场塔台频率，帮尹琛起了沟通：“Mayday！Mayday！Mayday！ThisisAH1031……”

这温的……贺尧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再也不敢继续睁。

尹琛说：“No，OURaircraft（不，是我们）。”

尹琛叹了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要步母亲后尘了。

现实没有给予两人更多的时间，大的撞击结束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两引擎的数值都在下降。

频里还在不断传来塔台的建议，但是看飞机度越来越低，只有不到1400英尺，所有的建议都成了无用功。

尹琛开始重新行火程序，但引擎完全当机了，本没有起。

机舱里一片寂静，旅客们都焦虑地等待着机长的报告

不同于往日的火，此刻贺尧的掌心非常凉，尹琛知他也在张。

尹琛看着那条蜿蜒的莱茵河，决定最后孤注一掷。

“贺尧……”尹琛呼唤着他的名字，已经带了哭腔。

此刻发动机完全失效，飞机彻底失去动力，速度和度都在下降，尹琛已经在把飞机往远离城市的方向开，他心里明白，如果找不到合适降落的地方，不10分钟，飞机就会坠毁，如果坠毁那就要避开人群……

“好，”贺尧忽然笑了，“Youraircraft（你纵）。”

贺尧的一双睛全是血污，也不知哪些是那只鸟的，哪些是他自己的，显然是刚才鸟破窗而时直接砸在了他的睛上。鸟喙锋利，鸟爪尖锐，羽上或许还粘了破碎的玻璃茬……尹琛不敢再细想，刀割般的痛像来自他自己的。

“我……什么也没有想。”尹琛回答，语气平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