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锐又是好一阵气闷。但是又不敢去看程皓此时的表情，想也知不会好看到哪里。

“没事啊，皓皓哥哥在这呢，谁欺负你我们打他好不好？……”

程皓只好笑了一声。轻得像是这个夜里飘过的幻觉。“你还在想下午的事情啊。”他用肩膀了宋锐。

程皓没有看他，一门心思全在哄孩那里了。

就像一颗珠滴了面，下一秒就无声无息地里，再也找不到滴的影，仿佛没有存在过。心里那动就是这样的，他哥只是轻微地在心里一，但是

一想到程皓待会回来看到，宋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一只大手直接包住了小孩的整张脸，势捂住了所有的哭声和泪。他的手掌刚好虚虚地把小宝的包住，留下一呼的空间，糊了一手的鼻涕泪，远远看着像是要把小孩的给直接拧下来似的。

宋锐没办法了。

他只好学着程皓的样把人抱在怀里抖了两下，动作僵，谁知小宝越哭越厉害了。

程皓的脚步声刚一靠近，宋锐就发现了他。

他走过去，站在了宋锐旁边，问他：“怎么了？”

他略一转过，想到了什么，又把没来得及落到程皓上的视线转了回去。程皓有疑惑，这人怎么像在赌气的样。

程皓：“就算别人都不理解也没关系的哦，我知锐锐哥哥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就可以了。”

小宝泪朦胧地看到程皓走过来，哭得更委屈了，立刻把两只小短手奋力地朝他伸过来，极力想要脱离宋锐的爪。

然而不需要。让宋锐上钩是十分容易的，只要看到是程皓，他自己会一闷就往里钻。

宋锐听到提起了自己，这才僵地转回脸，去看程皓的表情。天知他以前哪里会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台就这么大，前方夜漆黑，灯火如星海，两人站在同一块地方的时候，台就像是漂浮在城市的夜空里小小的孤舟，而两人则是一起挤在这艘孤舟里。

他的语气本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开导闹脾气的小孩，蹲下来跟你讲话，值得所有小朋友信赖的语调。

宋锐没说话。难还不知吗，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问题了，就算想回答也回答不上来。

“乖啊，乖啊，不哭哦……”小宝哭得撕心裂肺的，程皓只好先把人抱过来，一声声地哄。小孩一哭起来就像打开了某个神奇开关，不受控制，没完没了的。

可能是某心电应，对于宋锐这孤僻的来说，最适应的状态应该就是一个人才对，偏偏程皓能从一个背影里面看来落寞的意味来。

程皓把已经睡着的小宝送回了家。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宋锐一个人站在台的，落寞的背影。

周围的人开始对他们指指起来。程皓提着瓶酱油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混的一幕。

也是，下午闹得差就在菜市场门被所有人围观了。好死不死宋锐还是那个想把小宝的拧下来的姿势，当然会被误会的。

*

一个晚上宋锐都过得不怎么愉快。果然他还是最讨厌小孩了，他哥和他之间不需要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就够了。

于是宋锐低下看着站在旁边的程皓，没有说话。程皓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在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