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完了，他这才回过味来，这不就是那首摇篮曲的调吗。程皓激动不已，立刻由衷地夸奖：“好听！非常好听！你脆去当个歌手吧！”

因为公假在家里呆了一天，程皓打算第二天上班就跟主说辞职。

“我睡不着。”他不甘心地说，促他给反应“我想睡觉。”

等等……这手机音质怎么这么好的？

因为快要离开，他上班的时候有心烦意，没想到辞职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刷新三观的事情。

“睡了吗？”

“睡了吗？”

什么？”

说起来也恶心的

宋锐伸长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的冷白光一下刺到了睛，程皓把转过去了，想提醒宋锐去拿耳机，就听见了手机直接外放的声音。

*

程皓大半夜的把人叫醒，要的可不是这个反应。一想到接下来他该失眠的还是得接着失眠，程皓不放弃地又说了一遍：“我睡不着。”

程皓：“下午睡多了。”

程皓愣了一会，才意识过来，刚才的宋锐并不是没有反应，他只是没有话来回应自己而已。但办法他确实是在努力想的，用他约等于零的失眠经验。

宋锐慢腾腾地翻个，变成面向着程皓。程皓鼻尖属于宋锐的气息就又靠近了一些，就在程皓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十分钟过去。

程皓后来的注意力都被那首歌引了过去，又有宋锐在旁边一直守着，随时接过他的话，这次竟然渐渐成功地睡过去了。

宋锐：“……听个歌，好不好？”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听起来的样，和程皓一样的清醒。

程皓：“好。”

没有歌词，就是一个声音简单地哼着调。因为是清唱，他每个音都显示一轻缓低柔的意味来，里面温柔缱绻的情绪像是一样一碰就全都化开了。倒是让听者羡慕起让他唱歌给他听的那个人。

他在黑暗里睁着睛，等了有一会，才听见宋锐那边迟钝地“哦”了一声，算是接了话，但是听起来又好像上要重新陷睡眠了。

程皓上次想要预支工资最后却被他教育了一顿的那位领导，程皓去了他办公室，当他的手快要摸上自己的大的时候程皓才发觉情况很不妙。

听得来，似乎已经是他挖空心思想的，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宋锐他也不知是睡着了没有。

歌也听完了，程皓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失眠之类的话。因为某更为微妙的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反正也不好跟宋锐表示还想再听。

“没有。”

程皓又等了他一会。醒都醒了，好歹说什么呀。他心里第一次对宋锐的闷到死的闷葫芦格产生这么大的意见。

“没有。”

“你睡着了吗？”

像是夜晚的海涨，海浪裹挟着着咸腥味漫过周的肤，用一柔和又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人包裹起来。冰冷冷的海面之下却是涌动着火红的岩浆，低沉磁的低音炮近在耳边，人却也撩人的，带起里一阵让人脸红心的。

明天再走。因为宋锐明天不在家吃饭，这样一来就有时间能让他收拾行李。

“没有。”

……

程皓从来没想过，宋锐唱歌居然这么好听。

十分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