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锐上车的时候，程皓愣了一下，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不过他很快也就没放在心里，随他去了。反正除了下这条杠杠有难坐，其它都不用他力。

“突然靠那么近嘛，吓人啊！”

如果程皓能看到后面的话，就会发现此时宋锐从未有过的依恋又亲昵的神。隐没在瞳孔幽邃的黑下面，却显得炽更甚。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太下山了，漫天是一黯淡下来的橘黄，天边隐约还能见到几微弱的星光。

因为格外注意他的反应，程皓能听到耳边很近的、他的呼声，带着暧昧的度，和若有若无的撩拨。

晚风一，人就像在恍惚的底坐着，跟着轻缓的涌漫无目地晃。

他行匆匆地走过一

惦记着家里台晾的衣服还没收，程皓抓了手里的折叠伞。

宋锐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上次还长。他开始担心离得那么近程皓会不会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

宋锐好一会没说话。他把那四个字在嘴里回味了一遍，又说了来：“喜的人？”

宋锐突然从后面更靠近了他，亲昵地蹭了蹭程皓的脸。

程皓想到这傻大个可能没什么经验，于是耐心地教导说：“嗯，喜的人。就是你见到她的时候会心加速啊，脸红啊，想靠近她，又会张……差不多就是这样。”

*

“……可以吗？”

宋锐实在太喜他哥了。

又到了雷雨来临的季节。黑云压城。整个下午都是暗的天气，天空被黑压压的厚重云层占满了，隐隐听见远方的雷声轰隆，仿佛下一秒随时就要噼里啪啦地下起倾盆大雨。

宋锐骑得并不快，有一个话不多而且又得力的车夫，不用力的程皓坐得颇为自在。他眯着睛受迎面的凉风柔柔地拂过脸上，突然想到了刚才就想问他的一个问题。

不过事情终于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了。这句话一问来就代表某东西是有戏的。程皓俨然把宋锐当成是在恋面前需要鼓励和支持的年轻人。

“宋锐，有喜的人吗？”

“当然可以啊，”他想了一下，说：“和喜的东西之间，距离不是问题。”

程皓自认载不动一宋锐，也不想走路回去，只好坐上了前面那条横杠，侧着，双手扶在车把上，双脚晃悠悠地垂下来。宋锐从后面握住车把，双手环住他的，这个姿势稳稳地把他整个人完全圈在怀里。

程皓下班走在路上的时候这场雨却还闷着不肯下。天上云层的颜变得更，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在走，能避雨的都找地方避雨去了。

程皓有觉，看他冷淡的样，是不喜吧。

他的膛贴着程皓的，属于宋锐的温度从后面清晰地渡过来。两人靠的得很近很近，宋锐的脸就贴在他的脖旁边，有一颈相拥的意思。

他没没脑地问了一句。声音低低的，没人知他此时的心在莫名加快。一句话把所有的张和冲动都压抑在最底下，像是在征求同意。

个座儿都没有的。

简单的三个字，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只是他的语气却让程皓恍了一下神。怎么会有让人心加速的觉。是他意会错了吗，耳边的呼似乎更了。三个字说得跟告白似的，真是……